“算了吧，我们收拾不了他，如果能收拾，我们早就动手了！”

水冰澈知道叶啸已经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也不隐瞒他了：“那个人是继承了画神之名，自称花痴，拥有鬼神莫测之力，当年我父亲和我师父天山掌门联手，也没能杀掉他！”

说起往事，水冰澈依然泛着淡淡的忧伤。

“那家伙果然是很强啊！”

哪怕叶啸早猜到对方有鬼神之力，否则不可能凭借个人之力，就能制造出恐怖的符咒大军，甚至还能联合五毒教，搅得离山风风雨雨。

“离山掌门当年得罪过他，所以才被他弄死了，他如果愿意，随时都能覆灭我们天山，搅乱整个世俗界，所以我们不要去惹他了！”

水冰澈又继续规劝叶啸：“我特意来这里，就是要阻拦你们，还有让你们不要将他曝光的，否则后患无穷。”

“所以，你堂堂天山掌门和整个天山，是向着一个所谓的花痴屈服了？”叶啸反过来，发出灵魂拷问。

他知道水冰澈脾气有多冷傲，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愿意向着一个男人屈服，也从侧面烘托那个男人有多强大！

“你凭什么这么说？”

水冰澈果然生气了：“你不了解那个男人，他其实并非十恶不赦之徒，当年是我师父和我父亲联手，强行将困在这漆黑之地20多年——”

“可是他从来没有怨恨，更没想过报复谁，他默默无闻20多年，就是只为了一个女人而活着，他没有欠你和我什么，我们凭什么杀他？”

“……”叶啸再一次被这个天山女掌门弄得无语。

这都什么逻辑观念啊？

这种女人是怎么当上天山掌门的？

难道天上掌门是世袭制度的吗？还是说和离山一样，谁实力高就谁当？

“他都杀死离山掌门，联合五毒教搞得离山血流成河，还用他的符咒之力，在世俗界盗窃大量黄金，搅乱了世俗界秩序，甚至还想着称霸世界，这种人，你还问我们凭什么杀他？”

叶啸也是激动反叱：“而且，他还杀害了他亲哥哥，他的侄儿现在是我的徒弟，就凭这一点，我就能杀他！帮我徒弟报仇！”

听完他的话，水冰澈沉默了一阵，旋即才坚决摇头：“他杀死离山掌门的事和原因我都知道，但你说他想称霸世界，那是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种人！”

“你很了解他？”叶啸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再次提出灵魂质问。

哪想到，水冰澈稍迟疑片刻，旋即还真点了点头：“嗯，我是当今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一个人！”

“……”叶啸再度无语了，难怪这男人隐藏在天山那么多年，包括离山在内的其他势力，竟然还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真的不是坏人！”

水冰澈眼神泛着女人特有的同情，缓缓说道：“他只是一个画痴和情痴，他深爱着我大姐……”

“可是，当年我父亲和我师父却认定，他拥有黑暗属性和恐怖的精神力量，迟早会祸害这个世界，千方百计拆散他和我大姐，最后还将他禁锢……”

“但据我所知，他在此之前，从来就没做过伤害他人的事情，更没有杀过人！”

听到她对龙飞舞的评价，叶啸倒是颇为意外，不过，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等等，你说他从来没伤害过别人？更没杀人？那我徒弟的父亲是谁杀死的？”

“你徒弟是谁？”

反倒是水冰澈问起来了，说了那么久，他们其实还不确定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叶啸也赶紧要确认这一点：“我徒弟叫龙点睛，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龙飞舞？”

“这……没错！”水冰澈点点头：“可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他哥哥的事情，而且他被禁锢在天山22年了，又是什么时候出去杀过人？”

“22年？”叶啸也是眉头紧皱，感觉有点凌乱了。

他很清楚龙点睛如今才14岁，如果龙飞舞真是被禁锢在天山22年，那他杀龙点睛父亲也是22年前的事，他父亲怎能还生下他？

这当中必有蹊跷！

所以叶啸站了起来，坚决说道：“我要去看看他究竟被禁锢在什么地方，你能确定他真22年没离开过？”

“不！我不能让外人见到他，更不要任何人去刺激他！”水冰澈也站了起来，一副不惜战斗，也要阻拦叶啸这么做的样子。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