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冏感觉这次很危险,羌人有几百个部落,平日小叛乱不断,若这次是几个大部落联手的话,少说也是好几万人,凭借冀县的兵力如何守得住?
将至黄昏,一名六岁的孩童走进了姜冏家的大门,年纪轻轻面貌不凡,长得英俊潇洒,孔武有力,令人看着就喜欢。肩上扛着一个背包模样的东西,走进屋内就嚷嚷着自己饿了。
屋中的姚氏忙着烙面饼,忙朝小孩说了一句:“快了快了,维儿,今日父亲不回来,你可以多吃一些。”
姜维哦了一声,心道父亲毕竟是功曹,肯定还有许多要忙碌的事情,加班加点也不是什么稀奇。趁着母亲烙面饼的功夫,姜维取出了今日所讲的功课好好温习。
“今日先生讲了什么?”灶房里的姚氏大声问道。
姜维仰着头砸吧砸吧眼睛,回应道:“先生今日什么也没讲,只说了一堆羌语,孩儿听不懂,只能自己学习。”
“咦?”
姚氏忽感惊奇,放下手中活路走了出来,疑惑道:“你先生不是汉人吗,怎么会说羌语?”
“先生在前几日就换成了一个羌人,至于原来的先生到哪里去了孩儿不知;只是这新的先生着实不怎么样,连郑玄的经学内容都给讲错了,还好意思自称自己是大儒!”
姜维说着便笑了起来,他还记得自己给那先生纠正错误的时候那先生如同便秘一般的眼神,想着就觉得好笑。
但听了姜维的话后,姚氏却暗中感觉不妙;先生换人,学堂里必是有人来家中说的,为何她一点都不知道?再加上姜维刚才说先生说了几句羌语——虽说学堂里三分之二的是羌人,但唯独不让汉人听明白,难道有什么阴谋?
“维儿,你可记得那先生说的什么?母亲倒是略知几句羌语,你说出来我说不定还是明白的。”为了不让姜维多疑,姚氏还是笑着说起此事的。
姜维记忆力过人,很快便将羌语复述了一遍(笔者不懂羌语,只能略过了),姚氏闻言大惊失色,惊呼道:“维儿,你父亲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