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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分说地给抱到了榻上。

阮柔还没缓过神来便已稳稳地坐在了榻上,闻延贴着她坐在一旁,捧着她那一双小手仔细地瞧着。

丁甲丁乙身为管家,怎能让你这样操劳,明日这些事便全交给他们。

见这人一副忧心的样子,阮柔不由得失笑,两位管家是相爷您选的,他们如何您还不知?

闻延顿了一下,又道∶那便换人。

好了夫君。阮柔笑着收回了手,笑吟吟地望着他,你在朝中为陛下打理政务,我自然也应当替你分忧,打理府中之事是我分内的。更何况你瞧哪家的主母夫人将这些事物交给旁人打理的?我无妨,真的。

闻延皱着眉头望了她许久,终还是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眼前的阮柔已与初见时懵懂的小丫头有了天壤之别。

她稳重了成熟了,知晓了该如何打理家事,如何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似乎并不再需要他的庇护。

他从前也曾执着于让她学会保护自己,毕竟嫁给了他面临的未来要么享尽荣华富贵,要么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可如今她当真懂得了这些,他偏偏又舍不得了。

闻延一时间也不知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儿,只捧着她那双小手,轻轻握在掌心里。

待桑止取来药膏后,他不顾她的推辞,非要亲自给她上药。阮柔拗不过他,也只得妥协,垂眸瞧着这人用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小心翼翼地为她抹上药膏,还不断轻吹着风让那药膏里的薄荷凉气挥发出来,果然原本火辣辣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阮柔也是这会儿才发现,这样瞧着闻延,竟是让她这几日的操劳与疲累都化作了烟云消散。

她只这样瞧着这人便觉得身心愉悦,踏实得很。

喜欢看便多看,不用拘着。那人头都不曾抬,却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惹得阮柔一怔,脸颊忍不住发烫。

谁、谁要看你了…….她慌忙别开目光不再看他,偏偏又见着桐离与桑止站在一旁偷偷笑着。

她不由羞得脸更红了,挣扎着将手缩了回来,我、我自己来吧!

岂知那人竟真松了手,站起身垂眸瞧着她,既然夫人执意,那我便不碰了。

阮柔恨恨咬牙,心想着她不过是羞涩地客气两句,这人还真就当真了!

可话都说出了口也无甚办法补救,她只得硬着头皮伸手要去拿那盒药膏。可方才闻延已将她的右手都抹上了药膏,这会儿断是不能碰别的东西的,左手涂了一半晾在那儿也不得乱动。

桐离见状想要过去帮忙,却被闻延一眼给吓了回去。

阮柔气得小脸涨得通红,气呼呼地瞪了那人一眼,你这分明是故意的!

相爷不置可否,只又蹲下身来,捧起她的小手继续涂抹着药膏,一边涂一边细心地吹着风。

直到十根手指都涂好了药膏,这才淡淡开口∶在我面前不要逞强,我是你的夫君,你依靠我是应当的。

阮柔瘪着嘴没说话,想反驳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耷拉着脑袋坐在那儿没了半分方才神气的样子。

赶巧快到了午时,厨房来了人问什么时候传饭。一并传到这儿来。闻延只吩咐了这么一句,便又垂下头给她吹着手指。

桑止与桐离在一旁瞧着都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砸吧嘴,都说这夫妻成婚后感情会由浓及淡,可他们家的主子们偏偏与众不同,这感情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反而越发的深厚了。

这若是编成话本让说书先生们一讲,怕又是一段大晟朝的佳话了!

这般想着,厨房已将饭菜都端进了衡蕊斋,将那圆桌都给摆满了才罢休。

各种佳肴珍馐都齐齐备上,还多了一道平日里不常见的归耆鸡汤,这汤最是补气补血,对女子是甚好的。

桐离陪着阮柔出嫁前,阮夫人曾给她讲过这道汤,说是日后能给她家小姐补身子用,是有大好处的。

眼下这么瞧着,定是相爷心疼她家小姐,特意命人做了这盅汤给补身子。

阮柔同闻延一齐入座,正准备拿起筷子吃饭,却被人舀了一勺汤送至唇边。

她拧了拧眉头,一脸狐疑地看向闻延,相爷,这…..

闻相爷一脸理所应当∶你手上的伤未好,为夫亲自喂你。

阮柔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所以这人方才要给她上药便是为了这个?

违 @卫四 19∶35四5

q《嫁给暴虐相国后》浆果不甜 … 器 ∶ 47、中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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