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的,一层层的缠下来,缠得她透不气来。
从前当特工的时候,只知道接到命令,不管杀什么人,不管杀多少人,只要完成任务就好。
偶尔会想死去的父母,但杀人杀多了,心肠渐渐冷硬了,便不再觉得除了**的痛楚外还有别的地方可以让她难过。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真正谈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也从来不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但这一次,她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竟为了一个男人彻夜不眠。
睡不着,就一直睁着眼数数,心想小怜不知道逃出去没有,有没有将玉枕送给安然,想着想着,天已经大亮了。
第二天,淳于太后亲自来探望东方辰,看他眼窝深陷,满眼血丝,两颊鲜红,定是熬了一夜,又加上高烧不退所致,不由得动了气。
她将东方辰手中的折子压下来,气呼呼地说:“皇上为了一个女人,连身体都不顾了吗?”
东方辰这才看到太后来,勉强起身请了个安:“母后,儿臣是睡不着——”
太后了然他心中所想,冷冷地说:“咱们母子费尽心机才夺得这个位子,有道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眼下内乱末定,外忧尚在,各处势力虎视眈眈,皇上就因为一个叛国女子在这里忧神伤身?”
东方辰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缓缓地说:“儿子知道错了!”
淳于太后道:“也罢,哀家去瞧瞧她,你安心养病!”
东方辰面色错愕之色一闪而逝,随即道:“有劳母后挂心!”
太后刚走出来就碰到青风,太后凤眼一挑,冷冷地问:“皇上有没有说如何如置那个狐媚子?”
青风犹豫了一下道:“没有!”
太后哼了一声,扶住一个宫女的,沉声道:“哀家去会会她。
阴暗潮湿的地牢大门一扇扇的打开,一线光亮射了进来,无双微微眯了眯眼,才看到太后一身文彩辉煌,正朝牢房走来。
哈,想不到自己这么重要,竟然连太后也惊动了。
隔着牢门,两个女人遥遥相望。
太后静静地说:“程无双,你可知罪?”
“臣妾知罪。”
“既然知罪,就选一样吧。”
太后手一挥,一个宫婢端着金漆托盘缓缓地走了过来。
托盘上放着三样东西:白绫,毒酒,银剪。
太后是让她自裁?
无双蓦地瞪大眼,若是东方辰此刻下令处死她,她毫无怨言,但是别人,不行。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她虽然对不起东方辰,但她为他画下四国地图,安排下监视众亲王的眼线,也足以弥补偷得玉枕之罪。
无双冷笑:“是皇上的意思吗?”
太后亦冷笑:“怎么,哀家不能赐死你吗?留着你,终是个祸害,你若有自知之名,就赶紧选一样。”
无双淡淡地说:“按大秦例,皇后只有皇上可以废,可以赐死,太后你似乎没这么大权利!”
太后震怒,头上的金凤步摇翅膀微微摇晃,在一线光亮的照耀下分外刺眼。
“大胆妖女,死到临头还敢胡言,来人,给哀家按住她,行刑。”
几个宫女进去,强按住无双的头,要喂下毒酒。
一边的青风缓缓地转过头,状若无视。
111 折磨
( )111折磨
无双哈哈大笑,突然发力,胳膊上肌ròu贲起,用尽所有的力气猛地一看。
只听砰砰两声,巨大的铁链竟然拔墙而起,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连起两块墙皮脱落下来。
无双手一挥,铁链带着墙皮向宫女扫去。
啊啊啊!
惨叫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宫女们被打得晕倒在地,有的受了重伤,血ròu模糊,十分可恐。
无双厉声道:“我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就是死罪,也要由东方辰来判断,你,没有资格!”
毒酒被打翻在地,瞬间将枯草化在黑灰。
太后吓得瑟瑟发抖,语音断续地道:“你你你……好大胆子。来人,快来人!”
青风见无双挣脱铁链,立刻带着数百人将她所在的牢房团团围住,雪亮的矛头直指着无双。
无双斜眼冷冷地看着青风:“有种就杀了我!”
太后狠厉地看着她,突然捡起丢在地上的银剪,猛地刺向自己的手臂。
“太后!”
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