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将她放下,寻了一处背风的地方,想要生火,但是风太大,怎么也点不着。
无双靠在雪堆上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喘了口气道:“你先用雪堆成一道雪堤来挡风,然后在雪地上挖一个洞,把湿木头架在洞上面,就可以点着了。”
东方辰怀疑地试了试,果然点燃了湿柴,讶然道:“你怎么知道这种方法的?”
无双苦笑,野外生存训练让她学会了如何自保和最快的取得食物,这种事根本就是小儿科,雪洞可以使湿柴底部通风,雪堤不仅可以挡风还可以反射热量,这样就以点燃起火了。
“东方辰,有生ròu吗?”无双问道。
东方辰掏出一块冷冻成冰块的野猪ròu沾沾自喜地说:“幸亏我早有准备,还有一块ròu,我去煮熟了它。”
无双摇摇头,“你把生ròu上的冰烤溶,然后埋在雪地里,过一会儿再取出来。”
东方辰虽然不明白无双是什么意思,但仍按她说的去做了。过了一会东方辰扒开雪,赫然发野猪ròu上爬着几条雪蛇,还有肥大的蜈蚣。
无双道:“捉住它们。”
东方辰运功震晕了雪蛇,无双让他用匕首割开蛇的七寸:“雪蛇的血可以抗han,蛇胆可以明目,服了它就不会被雪灼伤你的眼睛。”
说完自己先喝了几口蛇血,掏出蛇胆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东方辰微微色变地看着她,虽然无双的种种出格举动他已经见怪不惊,但乍然见她生吃蛇胆,生饮蛇血,怎么感觉这么不舒服?
无双微微一笑,喝蛇血算什么,在原始森林里被困了七天七夜的时候,她连生ròu都吃!
东方辰也照样吃了,果然觉得体内有一股暧流缓缓上升,眼前的世界也是鲜明一片,两人又烧了蛇ròu和蜈蚣,总算吃了三天来第一顿‘丰盛’的午餐。
东方辰由于日夜不停的走着,脚下的牛皮靴被雪水浸湿,和脚掌磨擦,生出了血泡,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尖刀上一般。
无双看他走路变形,不禁皱眉,凑在他耳边:“东方辰,不要管我了,你自己走吧。”
东方辰瞪了她一眼:“废话少说!”
“东方辰,你冷吗?”
无双脱下包在自己身上的灰鼠披风穿在东方辰身上。
东方辰怒道:“好好的穿着,别浪费时间。”
正准备回头训斥她冻着怎么办,突然脚下一滑,两人齐齐地摔倒,向着雪坡地下快速地滚了下去。
正在这时,雪山上突然响起滚滚的闷雷之声,无双心中大骇,他们不会这么倒霉,遇上雪崩了吧?
“东方辰,东方辰,你在哪里?”无双一边掷出天蚕丝,试图钩住岩石稳住下滑的势头,一边大声喊着。
东方辰早已经滚到了别处,也焦灼地喊着:“无双,无双……”
但滚滚而来的大雪将两人瞬间淹没,在大自然的力量之下,人类显得多么微不足道!
幸尔雪崩只是而淹没两人便停了下来,否则,两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东方辰发疯了一般奋力挣扎着,跳出雪堆,举目四望,只见天地间一片雪白,哪里有无双的影子!
这世上若无程无双,该怎么办?
东方辰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心脏便如重捶击中一般痛得不可自抑。
他慌张地向无双所在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用手刨雪,大声喊着:“无双,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你不是恨我吗,你快出来,我等着你来杀我呀!”
无双听到东方辰犹如鬼哭一般的厉喝声,不禁心中一酸,忙抖落身上的积雪,半跪在雪地上,向东方辰望去。
只见那个一向镇静的男人,如没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着,脸上的表情又悲又痛,让她的泪水缓缓地流了下来。
是谁,在大难来临时牵着你的手?
又是谁,舍弃生死不离不弃的陪在你身边?
什么才是真正爱,有很多时候我们会被事情的表面迷住了眼睛,分不清事非,也许灾难才能检验一个人是否是真心,也许时间才能证明谁对谁错。
当我们过了许久才明白这个道理时才发现,由于我们的固执,错过了许多东西。
她想出声唤他,想告诉他自己在这里,但是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无双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情感,竟然可以如此深沉,深沉到可以压抑自己的欲/望,只为了不趁人之危;深沉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