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岛的秘密。
不用多想,这次的造谣者就是眼前这厮。所以,他弃官道改走小路,恩,暗杀明杀什么的确实少了许多,只是没想到还是遇到了那么大个怪物,想想都恶心。而且,小酒既然已经在那等着,可见这人对自己的行踪掌握的分离不差,但他居然就能这样冷眼旁观,看着自己替他受罪,连累得子衿中毒。
无痕进来时,门并未关好。如今深秋的季节,风越来越大,从客栈走廊里窜进来,牡丹灯罩里的灯芯被吹得摇曳生姿,忽明忽暗的,屋里的两人谁也瞧不清谁脸上的神色。
忽然,一声“嗤笑”溢出,朔月起身过去将门关好,落了栓子。
他转身,目光落在虚空,唇边还是一贯的浅笑吟吟:“那你呢?”
慵懒的嗓音带着些许冷意在安静的室内弥散开来,凤目中闪烁着无痕从未见过的光,淡淡的,冷冷的,却又夹杂了那么一丝极浅的咄咄逼人。
无痕有些受不住地别过眼去,左手托着杯底,右手拇指摩挲着杯身。
良久,他抬头望进他的眼中,一字一字道:“我欠你的我会还,我要做的也请你从今往后不要阻拦。”
然后他起身,走到他身边,极轻地道:“子衿中毒了。”
虽然,他让小酒备了解药。
无痕走了许久,他依然伫立在门边,想着最后无痕的那句话,一丝久违的无奈涌到心口。
思起小酒去了许久还未回来,苦笑一声,打开窗户掠了出去。
至少他们有一点很像:都是极为护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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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武林是个多事之秋,无痕因着不放心子衿一个人在房里,也就没有去另开一间房,索性支着脑袋靠在桌上准备这样将就一晚。
隔壁屋内许久都未听到动静,想来里面的人已经安然就寝。
他跟朔月已经认识多久了呢?
三年,还是四年?
其实也没有久到记不清,其实他跟他这些年来真正遇到的次数并不是很多。只不过因着齐名,因着一句“青衣无痕,朔月风华”,所以那样理所当然地认识了,然后相交了。
这些年来,身边的心腹也有几个,但似乎除了子衿,并没有谁真正的走到自己身边。而对着子衿,他甚至也留着一定的距离。
无痕支着头,看着明明晃晃的灯光,努力的想去回忆这几年发生的一些事情,最后可笑的发现,他的记忆真的不是很好。
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竟然打起了瞌睡。脑袋猛地一点,手一滑,狠狠地磕到了桌沿上。
他揉着下巴,忍着疼痛弯腰捡起从衣袖中里落到地上的那只扇坠。
指腹抚摸着那枚弯月,微莞,收到手心,起身。
门刚开了一条缝,有人猛地冲进来,无痕收势不住,被撞了个眼冒金星。
“你发什么疯呢?”看清是谁后,无痕很没气度地骂出声。
而面前的人,却好似看不见他一般,那脸上没有了慵懒的笑,那眼中的平静让他莫名的心虚。
朔月就那么看着他,缓缓走近,而无痕在这样的他面前,眼中第一次闪过惧意。
一步一步地后退,一步一步地走近,直到退无可退。
“呵。”紧抿的唇线扬起冰冷的弧度,无情地声调狠狠地砸下。
“你刚刚跟我说,‘子衿中毒了’,是么?”
无痕抵着桌子,双手紧扣着桌沿,关节苍白。一瞬间,他有些明白了什么,身体僵硬地无法动弹。
颤抖着,试探性的,又生怕触及道那极力避开的认知,他看着他,一字一字地低声问:“小——酒,怎——么——了?”
“怎么了?”朔月笑了,眼中一闪即逝的杀意没能逃过无痕的眼睛。
仿佛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
朔月仿若没有看到他这副模样,笑着,同样极低地说:“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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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小酒,身上的衣服已经破乱不堪,露出的肌肤上道道狰狞地口子,虽然已经敷了药,但还是止不住地血如泉涌。他双目紧闭,眉心紧皱,明显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无痕瞪大了眼,眸中写着难以置信。
“怎么会,我明明——”他走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