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仿佛她只是睡着了。
“不知是哪位妃子,如此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可惜了。”无痕叹一声,见棺材里并无什么特别的东西,对朔月示意了一下,二人又重新将棺材盖合上。
“还好有这□铸成的棺材,不然只怕你我今日见到的就没这么好看了。”朔月轻笑。
无痕微皱眉,“你刚刚发现了什么?”
朔月挑眉,“你不是说让我收回眼里的防备么,这会儿倒不怕了?”
“我何曾怕过你?”无痕冷哼,“只不过你已经知道我得到了一部分的‘尊天令’,也算知晓了我的秘密,我也该为自己打算,不是?”
“呵。”朔月笑了,连带着眼中都有了笑意,“无痕啊无痕,你如今是怎么了,这么沉不住气,这可不像你。”
以前的无痕不管是什么时候,总是带着面具,就算是对着他,也不过是撕下了外面的几张而已。
无痕沉默片刻,道:“因为,有人沉不住气了。”
“哦,谁?”
“你说是谁?”
二人对视,目光透彻却又夹着防备探索攻击凛冽。
不过片刻,他们似是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又似什么都没看到。
齐齐别开眼,朔月轻咳一声,无痕抚着衣袖。
“这墓陵应该就是当年太祖皇帝的皇陵之一了。”沉默过后,无痕望着周围的青铜将士,说道。
“嗯。”朔月应道,“据闻当年太祖皇帝打下这宏图霸业后,就开始为自己修建皇陵。但直到百年后,知内情的人知道的也不过是那四句话。”
“想不到无回山的秘密竟然就这样给解了。”无痕望一眼手中的令牌,叹息。后又继续刚刚的问题:“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朔月瞥他一眼,这人淡漠是淡漠了点,无情是无情了些,这性子还是没改。那什么优雅如兰,青衣如梦也就骗骗世人的。
他指着刚刚那飘逸的将士,说道:“你不觉得这些人的面孔有些熟悉么?”
无痕走过去细细观察了一会儿,笑了:“朔月公子果然是心细如尘,这才几天,就发现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朔月对他的讽刺也不在意了,“你打算怎么办?”
无痕耸肩,“我说了,我对你眼里的江山美人没有兴趣。”
朔月盯着他,以眼神追问:你到底要什么?
无痕以眼神回答:无可奉告。
——你以为我会查不到?
——随便!
两人回到逍遥居的时候,只有小酒坐在椅子上守着屋子,那模样,可怜兮兮地,就跟被遗弃的小狗似的。
“小酒,想什么呢?”无痕笑着问,“怎么没见逍遥,她出诊还未归么?”
外面斜阳西下,天边红彤彤的一片,将无回山与天际连成一体。
时有耕作归来的行人唱着不知名地歌谣,声音里都是欢快满足。
无痕低叹:早就猜到这些人的身份不简单,想不到尽都是将门子弟么?
指尖触到腰间,只一枚小金块,真能叫这江山易主么?
“逍遥姐姐在给落英疗伤。”小酒回道。
无痕“哦”了一声,一点也不意外落英会在这里。
朔月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命令小酒去烧水供他沐浴。
无痕转身回房,顺带留下三个字:“多烧点。”
逍遥给落英疗完伤,望着从前那样爱调皮嬉闹的一个人如今包的跟粽子似的,身上遍布大小深浅不一的伤痕,只一张脸保住了。
眼中有泪闪现,她眨眨眼,咽下泪水。
“你如今伤成这样,一身武功也是废了大半,可曾后悔?”她低低轻语,“我知道你一定会说‘不会’,因为我们就是为着阁主公子而生的。只是,我怕了,落英,我真的怕了。公子越来越不像过去的模样了。”
想起那天他不信任的眼神,她简直被伤透了心。
“会不会有一天,他连我们是谁都忘了。”
无痕舒舒服服地泡了澡出来,端了一份饭菜去逍遥屋里。
朔月饭后无聊出来闲逛,却见他呆呆地站在逍遥门外,神情萧条,眼神悲凉。
整个人笼罩着哀戚的气息。
“怎么了?”他走过去以口型询问。
无痕摇摇头,端着饭菜回到厨房里,搁进锅里煨着。
今夜天空格外的黑,他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