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内的子悠和刚走近的子衿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都是一惊,怔在了原地。
只听朔月又道:“而且,我的人在茹茹城,见到了逍遥。”
无痕怔了片刻,缓声问他:“乘风知道吗?”
朔月沉默。
下一刻,无痕直奔马厩而去。
“公子!”子衿惊呼,忽然眼前人影一闪,已有人追了上去。
子悠站起来刚要追过去,却被子衿拦住了。
无痕牵起马就要走,却被人扯着马缰拦下。
朔月脸上没有了素来调侃的神情,他看着他,低喝:“你以为你现在去能来得及?他今日便要成亲了。”
无痕冷喝,“你给我让开。”
“不行!”朔月握着缰绳,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逍遥也在那。”无痕再也装不下去,平日淡漠的伪装彻底撕开,“她会死的!”
那个人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另娶他人,对逍遥来说都是生不如死的一击。
“你现在知道了?”朔月目中讽意尽现,凉凉地说,“当年要不是你自私的够可以,他们怎会分开?”
无痕一怔,握着缰绳的手下意识地松开。
见他一副受打击的落魄样,朔月心下微有不忍,可还是咬牙道:“你知我当时身受重伤,无力再应付他事。你居然借着他二人新婚,乘风时时都带着她,让逍遥伺机在我药中下毒。无痕,最无情不过你,我们当时相识也有两载,我虽与你一直斗来斗去,可曾真的伤你分毫?而你呢?你当时竟是要废去我一身武艺。”
无痕垂目,双手在身侧握成拳,指甲掐进ròu中犹不觉疼痛。
“你都知道?”良久,他轻笑着问。
“乘风自以为能瞒着我,可毕竟我还是他的主子,他又能瞒我多久?他当时与逍遥一夜恩断,然后远赴茹茹城,还不是为了让我不要追究。”他说道这顿了顿,一步走近,俯身凝视他惊为天人的容颜,“其实,逍遥并不知道那药是毒药吧?”
无痕抬头,与他对视着,“没错,我只跟她说是一些让你多睡几日的药粉。”然而,她本就是懂药之人,那药究竟是什么又岂能瞒过她。他这样说,不过是让彼此图个心安。可惜——他侧过脸,面上一滴泪滑过,“我至今都欠她一个解释。”
朔月垂目凝视着他,良久以指腹轻轻拭去那滴泪,长叹一声, “所以后来你把她送去了无回山?”
“恩。”
头顶传来轻笑,“难怪乘风一直未能找到她。”他的声音有些迟疑,目光暗沉,“你的蛊毒……也是那时候种下的吧。”
无痕浑身一僵,面色沉如水,望着他,平静道:“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你与我相识的前两年,从未去茹茹城。却在乘风到了那之后,每年都会去一次。”朔月笑,“为了你的大事,你连自己都舍得伤害。”
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会值得他珍惜留念。
“这是我的事。”无痕倔强地说。
朔月被这五个字噎得无语,背着手踱了两步,回头一字一字地问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江山?”
无痕转身走出马厩,“我对这江山没兴趣。”
“不去了?”朔月追上他。
他定住脚步,望着他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若是逍遥死了,我自会送乘风过去陪她。”说完疾步离开。
朔月倚着门框,望着那疾行的背影,无奈地长叹。
事到如今,竟还是不说真话,无痕啊无痕,你真是……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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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茹城
han风料峭,半弦月悬于树梢,自窗外投下一隅清光。远处篝火红光隐隐若现,嘹亮粗犷的歌声传来,屋内的人不由得一声轻笑。
“公子,阿慕莎小姐又让人来催了。”门外响起两声叩门声,来人似乎有些犹豫,“落雅说,要是公子再不去,她家小姐就烧了公子的屋。”
“知道了。”御乘风无奈的叹息,目光扫过桌案上的信笺上。
“沁音阁左堂主逍遥已于一月前与沁音阁脱离关系,阁主大怒,暗下江湖追杀令。而逍堂主已于半月前消失。”
所有的话只落成最后的两个字——“消失”。
御乘风将信收入怀中,对门外的人道:“清平,你进来。”
门闻声而开,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