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夜,这次定不是小事。唉,说不定,武林要出大事了。”
“能出什么大事?”
“你没听说那写意山庄的庄主,还有那南宫欲都已经死了么?”
“他们死了,就是要出大事了么?”
“诶,我说你这人笨的时候还真的是死脑筋啊。四大家族两家之主都死了,还不够乱的?我朝这些年之所以繁盛无事,就是因着不管是在江湖还是朝廷,都不会有人敢去得罪这四家。当年乐家灭了之后,倾家立时上位顶了乐家的位置,就是因着皇帝怕失了平衡,私下给了倾家什么,不然你以为他倾家能那么容易就代替乐家?”
“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懂这跟凤女杀人有什么关系?”
“那个,我偷偷告诉你,你别跟别人说。我听说啊,那年乐家根本就是朝廷撺掇其他三家一起灭的。当年一场大火,谁能肯定乐家的人都死光了呢?我觉得这凤女一事也就是这个幌子,成了就能逼出这次杀人的人,不成的话,也正好来个顺水推舟。”
“这里的事怎么这么麻烦,师父做什么非要参合进来?”
“这大师兄倒是说过,说是为了报恩。”
“报恩,报谁的恩?”
“这我就不清楚了,好了,把东西整理好,师父等会儿该找人了。”
萧铭走回房中,刚关上门,一人就从上面落了下来,单膝跪地,“主子,你上次交待的事,已经有消息了。”
萧铭还在想着刚刚听到的事,听他一说,忙道:“讲。”
“属下派人仔细查了整个忻州所有的村落,在一个叫红樱存的地方,当年确实有一名重伤的男子带着两名妙龄女子投宿。但那村民说那两名女子皆是长相一般,且有一人还瘸着腿。”
“哦?”
“不过,那村民的儿媳妇无意中说到一事,属下觉得有些蹊跷。”
“讲!”
“她说,那两位女子,瘸着腿的那个,虽然穿着朴素,但那手,一看就是个千金小姐,连淘米都不会。”
萧铭手中折扇忽然落地,连忙找出上次画的那幅画,以指腹轻轻摩挲,黑眸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真的,是你么?
然而,脑中又划过方才听到的那段话。
暗道:既然是你,我定然不会让你有事。
当下对跪在地上的那人又言语了几句,那人领了名便迅速离开了。
萧铭在屋里来回踱了数步,最后摇着头,傻傻地笑了。
而京城那边,南宫啸自从来这里后,便整日忙得不见踪影。这一日,他照样很晚才归,秦瑸瑶见他回来了,便让丫鬟去拿了醒酒汤来,一边为他脱去外衣,扶他坐于桌边。
南宫啸握着她的手,良久说了句:“瑶儿,收拾下东西,明日我们便启程去靖州。”
“靖州?”秦瑸瑶虽有些疑惑,但他的事,她从不过问,当下便服侍他喝了醒酒汤,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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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不管走到哪,都能听到这些话:
“当年的凤女没死,不仅没死,还出来杀人了。”
“凤女是要天下大乱了啊。看来,果然是妖女啊!”
到了客栈,子衿随无痕进了屋,忙低声道:“公子,怎么会这样?”
无痕拍拍她的肩膀,安抚地朝她微笑:“怕什么,只说没死,又有谁见过凤女的真面目?”
“公子!”子衿最见不得他这副无事人的样子,如今这样的谣言都出来了,那造谣的人一定是得到了什么证据。
“无妨。”无痕摆手,“子悠那边怎么样了?”
子衿一顿,回道:“据说已经都归顺了,但那些人都要求见公子一面。”
无痕手抵着下颚想了片刻,道:“既然这样,你让子悠安排他们来靖州吧。”
“是。”子衿应了声,便要出门去。
“子衿——”
“公子?”
无痕闭了闭眼,忽然狡黠一笑:“你将司空宣叫来。”
子衿瞧着他的样子直觉没什么好事,但还是听话地去找了司空来,哪知道无痕一开口,别说是司空宣,就是她也被吓到了。
他居然说,“三公子,我看过黄历了,今日可是个黄道吉日,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