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极大,我不知怎的与家人失散了。这里离最近的镇子还有些距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你请说。”无痕瞧着他一副难言之隐的模样,只觉得不忍。
朔月闻言浓眉一挑,作揖道:“兄台,可否送我一程?”
一时被男色所惑,一时的心下不忍,便是种下了日后那剪不断理还乱的缘分。
很久之后,无痕回忆此事时,只用了四个字概括:“鬼迷心窍”。
此时的无痕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送,竟是将自己卷入了一场纷争。
半路杀出的黑衣人个个武艺精湛,她头一次面对这么强劲的敌人,虽自诩武功不错,然而此时身后还跟着个武功不怎么样的人,她便是有些吃力了。
她一面使出全力对付敌人,一面护着身后的人,没多久,手臂便有些发酸,体力不支了。
朔月悠悠然地躲在这青衣公子的身后,鼻间隐隐嗅到了一股极淡的兰花香,他心中一动,眸光闪了闪。
看着他额上渗出的汗,他心道差不多了,正寻思着怎么出招不会让人发觉,听得一声闷哼响起。
朔月眸光一动,瞧见他手臂上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流出的血红中带黑,他暗道一声不好,欺身上前迅速出招,没多久,那些黑衣人就横尸地上了。
无痕瞧着地上顷刻就多出的一排尸体,恍惚了片刻,反应过来没好气地对身侧地人瞪了一眼。
她中了毒,身体有些虚弱,这一眼,在旁人的眼中便成了“眉目传情”,说不出的娇嗔可爱。‘
朔月心中一动,上前不顾她的反抗将人半搂着,马儿早在刚刚的打斗中被杀了,他望着没有丝毫停下的大雪,低低叹了一声,搂着人往山上走去。
找着一处山洞,该是猎夫的住处,里面有张床并一张小木桌,一只水壶,几只缺口的杯子和碗,墙角处甚至还堆了些砍好的柴。
朔月满意地一笑,将人放到床上,命令她躺好,便去生柴烧水,将随身的一把匕首在火上烤了烤,他起身坐到床畔,托起人倚在自己怀中,“你中了毒,我需将你的伤口割开,放出毒血,会有些疼,忍得住?”
无痕此时已是脸色苍白,嘴唇却泛出诡异的紫色,她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朔月小心地撕开她的衣袖,看了她一眼,一咬牙,匕首利落地割开了皮ròu。血ròu模糊的在白皙的臂上分外刺眼,他看得都有几分不忍,转眸望向她时,却见她咬着牙,眼睛睁得极大。
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心道。
两手按在伤口两侧挤出毒血,挤了会儿,觉着这样有些不顶用了。他心下一横,索性埋头,双唇贴上那伤口的时候,他清楚地感觉到身下的身子颤了一颤,这一颤,他便也跟着颤了颤,心跳没来由地慢了一拍。
无痕虽然意识模糊,但仍然知道这人是如何帮自己排毒的,她想阻止,却是有心无力,只得咬牙闭眼,默默受着。
朔月将毒血一口口吸出吐了,血终于开始慢慢泛出红色。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两枚丹药出来,一颗自己服了,一颗喂进了已经昏迷的人口中,扣着她的下巴一抬,那药便被咽了下去。
他一笑,眸光又移到她臂上伤口处,从自己里衣上撕了些干净的布条下来,又咬碎了两颗丹药敷在伤口处,小心地包扎好。
掌中的肌肤白皙滑腻,他望着望着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鬼使神差地埋下头,缓而慢地轻轻在那伤口处吻着。
待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他如同着了火一般跳开几步远,床上的人……明明是个男子,他可是毫无断袖之癖的啊。
朔月走出山洞吹了阵子冷风,直冻得牙齿打颤才回去山洞。将烧开的水倒进杯子,凉了会儿,一手托起床上的人,一手端着杯子逼着喂了半碗水进去。
怀里的人昏迷着,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没进了衣襟中,他揪着衣袖想要帮她擦,却在半途僵住了。
今儿个是魔障了?朔月扶着额头很是郁闷。
小半夜的时候,无痕发起烧来。朔月倚着桌子打盹被她轻微的哼哼声惊醒,手探到她额上,心中一叹,去外面取了雪水,将毛巾浸湿了敷在额上。如此过了一个时辰,热度降下了些许。然而,未等他高兴,床上又抱着被子抖着喊冷。
朔月抚着额,默然注视着床上蜷作一团的人,一咬牙,将外衫脱了,钻进被中。
无痕身上的衣服早被汗水浸湿了,这样穿着是要生病的,朔月又是牙一咬,将她的外衫里衣一股脑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