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快去打一盆热水来。”
司徒文静打开无菌包,准备好手术器械,取出自己配制的消毒液,开始清洁消毒伤口,准备工作做完后,司徒文静立即开始止血、缝合伤口。她先将断指上的碎ròu、碎骨清除,把断指对齐,然后依次缝合断裂的骨膜、肌腱。由于断指之间还有皮ròu相连,血管未曾完全破坏,司徒文静估计这手指能接活。
“阿贵,去找两根筷子粗细的小木棍来。”
“小元,你拿一些金创药来,抹在他身上的伤处。”有些事情还是要假手于人的。
司徒文静一边吩咐,一边头也不抬的继续手术,她不知道到底缝了多少针,但当她做完这一切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
“大夫,我儿子怎样了,他的手能好不?”老汉见司徒文静出来,连忙迎了上来。
“他现已无大碍,一刻钟左右就会醒过来的,他的手指我已经给他接好了,您放心。”
“啥?断指能接好?”那老汉激动的大喊起来,引的众人都望向他。
“当然,我已经接好了,用小木棍固定好了,没事不要乱动,以防错位。”敢情那老汉是问手臂能不能保住,对手指能否保住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大夫您真是华佗再世呀,小老儿代元生给您叩头啦。”那老汉惊喜交加,说着就要拜下去。
“老爹,快别这样,您这不是折杀我吗。”司徒文静连忙托住老汉。“救死扶伤本是我医者的本能,老爹不必如此。”
那元生被抬下了手术台,麻药的药效已过,人已经清醒,只是伤口疼痛,加之流血过多,精神萎顿。众人见他手臂上缠满了纱布,手指已经接好,也没有流血了,纷纷惊叹神乎奇技,简直是鬼斧神工。
司徒文静又开了一些补血、消炎的中药,吩咐老汉回去及时给他儿子服下。又特别嘱咐每天按时来百草堂换药。司徒文静见老汉衣着破旧,想必家中贫穷,只是像征性的收了点诊金,那老汉自是千恩万谢的载着儿子回家了。
一头戴金冠的俊逸公子伏在案牍前奋笔急书,现在的局势越发紧张了,看来这次父皇是下了大决心拔除那颗大毒瘤了。他老人家引以为豪的就是虎父无犬子,他的儿子们个个都是好样的。自己央求了许久,父皇纵是万般不舍,最后还是同意让自己独挡一面了。堂堂大丈夫,就是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殿下,暗影求见。”一随从模样的年青男子进来禀报。
“快让他进来。”年轻的王爷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属下叩见殿下。”一黑衣人进来施礼道。
“不必多礼了,快说,有没有结果了。”
黑衣人从怀中拿出几张纸呈了上去。一双修长的手接了过来,细细翻看后,两道好看的剑眉顿时纠结在了一起。
“只有他一人符合条件?”他挑起好看的剑眉问道。
“属下等几经查证,就他符合殿下的条件。”黑衣人肯定的说道。
“好,你且退下吧。”年轻的王爷挥了挥手,黑衣人一闪身就消失了。
“师傅他老人家是世外高人,想必不会弄错的,看来本王要亲自去一趟了,反正也顺路。”他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随风摇曳的树枝自言自语道。
妙手仁心(二)
司徒文静的“断指再接”之术被围观的群众以超音速的速度散播了出去,一时间她成了云江城的风云人物。
就是那元生也成了焦点人物,每天清晨他都要到百草堂换药,每到这个时辰,百草堂门口早就围了一大堆的看客。
有来看新奇的、有来求证的。比如王大夫就属于后者,当他看见元生手臂上用丝线缝合的伤口后也觉的不可思议。他弄不清楚元生手臂上弯弯扭扭的丝线是如何将伤口缝在一起的,而且伤口长的很好,既不容易裂开,也不容易感染。比传统的金创药加绷带好太多。尤其在见了元生已经接活的手指,王大夫简直就对司徒文静佩服的五体投地。
司徒文静没有门户之见,也不藏私,就王大夫提出的一大串问题,逐一耐心、细致作了解答,并且还将伤口处置的流程讲的清清楚楚。王大夫被司徒文静的坦荡胸襟和绝世的才华深深折服,临别时王大夫说了一番话:“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王阳明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吾真乃井底之蛙是也。”从此后,司徒文静多了一个朋友,少了一个对手。
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了,街上的铺子大多关门准备过年了,可是司徒文静却忙的要命。自从她治好了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