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养神,福伯适时的退了出去。
还是山下好啊,日子过的果然有意思多了。想到掌门师兄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相司晨勾起一个大大笑意——就让他再多玩几天吧。反正演武堂塌了还有百草堂,百草堂塌了还有整座青空山!
此时试剑庄外围地山林中,一男一女默默对视。那男子潇洒地仰头一口酒,继而道:“小丫头,你到底会不会带路!”
而那女子哆哆嗦嗦地扶着一棵树,眼花头晕腹内恶心之气不断翻涌。时至今日,白惜容才发现原来自己居然晕轻功!
“喂。”李流芳看了看天色,再这么转下去估计半夜也转不到试剑山庄。遂走过去拍了拍白惜容已快驼的背:“你好了没?”
白惜容刚欲抬头,闻着那人浑身的酒气又是一阵干呕:“你,你离我远点!”
李流芳无奈地叹口气:“你给我指个方向,我自己去算了。”话音刚落,就见一道要吃人的目光杀了过来——他,他刚才说错什么了?
白惜容扶着树,将脸埋在手臂上欲哭无泪啊。她天真的以为身旁这个人是个路痴,于是她天真的故意说错方向。可为毛没有人告诉她,一个人居然可以路痴到连方向都分辨不清的程度——天呐,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起先,她指左,他向右;她指右,他往左。眼见着越来越靠近试剑山庄时白惜容悟了,于是她按照正确的方向指右,这下李流芳应该走左了吧!谁知道李流芳也悟了,这次他也走右!两人实在是心有灵犀不点都通。
接下来,为了试剑山庄的安全,为了武林大义,白惜容闭着眼睛一通乱指,又在李流芳神奇的方向感下——二人成功走进了阵法中最复杂,最恐怖的迷宫——七煞!一旦走错七步,下场那将比同时中了“干柴烈火”和“一泻千里”还要恐怖一万八千倍。
“喂,别——”
“嗯?”李流芳茫然地回了个头,可脚已经往前踏了一步。
“往前走……”慢了一步的白惜容一脸惊愕。
猛然间,四周静谧的诡异,树林深处一阵飞鸟急促飞过。白惜容懊恼地抱着脑袋冲到李流芳前面大声嚷道:“为什么会有你这种白痴啊!!!”
话音落,无数根竹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大有将二人活活射成刺猬的架势。
“蹲下!”
见白惜容还傻傻的站在一旁,李流芳大力将她按了下去。白惜容只觉得自己头顶一阵疾风继而乒乒乓乓无数竹箭被打落在四周。正当她发呆时,又被李流芳如拎小鸡般提起来:“这居然是阵法。”
白惜容感动的热泪盈眶:大侠,您总算明白了!
“这是七煞阵,走错一步便会启动一个机关。一旦走错七步,就没有一个人能走得出去。”
李流芳摸了摸下巴,一脸鄙夷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你不会不识路吧。”
“!!!”他娘的到底是谁不识路啊!!!
“哎,不识路也没什么。”李流芳理解地拍着白惜容的肩,这丫头脸皮薄被说到痛处居然尴尬的颤抖起来。
白惜容双拳紧握,雪白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眼里就差朝着李流芳喷出熊熊的烈火。黑着一张脸,全身颤抖地克制住怒气,伸出纤长美丽的手指指着李流芳:“你听着,接下的路不许用轻功,跟着我一步也不许走错!”
李流芳暗自叹气,师父说得对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地狱不是仇家而是女人!算了,他肯定不能和女人斤斤计较,反正两个人都不识路,跟着这个丫头走就走吧。
白惜容怒气腾腾地埋头往前走,一会绕圈一会左转一会右转,除了走直线她必定回头盯着李流芳,见他一步不差的跟上来才又继续。
当白惜容终于如履薄冰地将李流芳安全带出七煞时,试剑山庄的围墙也出现在了眼前。
李流芳眼前一亮,白惜容却心下不妙——她只顾着安全走出七煞,压根忘了山庄就在阵法之外!
“丫头,多谢了!”李流芳爽朗地一笑,扔出一个小木牌:“这是谢礼!”
白惜容正要接,却见一个红影从二人身旁掠过,空中的小木牌也被那人截了去。茫然地眨眨眼,身后突然响起母狮子一般的怒吼:“白——惜——容!”
手中的木牌被握地咯吱咯吱响,白惜容僵硬地转过脑袋,宛然一笑:“司女侠,好巧啊。”
司宝灵冷笑两声,刚想有下一步动作突然鼻子嗅了嗅,继而一脸嫌弃地往旁边移了几步。
李流芳?!司宝灵满肚狐疑,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