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笑啊,不笑怎么勾魂呢?
可是,真的好冷啊,于这空荡荡的水牢里熬了五日,恐怕熬不下去了吧。难道是自己高估了勾魂笑在教主心中的地位?话说,如果这样死会不会穿回去,然后发现这其实是一场噩梦?司宝灵脑袋里不断冒出乱七八糟的想法,她也不愿让它停下来,她不要就这么死了。那个扇了她一耳光的女的,她还没有扇回去;那个割伤她左脚的大汉,她还没有一鞭子抽回去;那个提议将她押进水牢里的人,她也没有让其尝到水牢里的滋味;还有,那些在她身上种了乱七八糟蛊的人也没找到……不行啊,这么多人的账没算,她不能死。可是,这样撑着好辛苦,好想睡,想念软软的大床,香喷喷的ròu,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还画了一张风景旅游路线图,可一个地方还没有去过……
司宝灵心中不断默念着这些念头,等到相司晨终于摸进水牢时,就见着一个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女子依旧带着那张诡异的面具,全身浸在水中,双手高吊在铁柱之上。
细细听去,似乎听到了一些呢喃之语。等他小心翼翼地走近侧耳倾听时——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我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
“我的四周帅哥有那么多,但是全部都好像浮云飘过……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魔障了?相司晨站了会儿,仔细想了想还是将她脸上的面具轻轻摘下。谁料只是这一个动作,却让眼前喃喃自语之人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却是稍纵即逝,渐渐被一种淡淡的神情代替。
“这位小哥的面具挺眼熟的,如果我记得不错,想必就是那夜在试剑山庄窃取玄灵剑的小哥吧!”继而又艰难地左看看右看看:“这地方真没啥好东西,小哥,你这次是不是走错路了?”
“……”相司晨彻底愣住了。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啊?!!!不待他说什么,司宝灵又开口了。她看着他,想要努力的笑,似乎又猛然想到了自己现在这张脸丑陋无比,便生生将那笑意压了下去,垂下头不再看他,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