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白痴之辈啊。
烈离开了酒楼,一路出神的游荡。酒使将他约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否意味着他也发现了江湖中关于勾魂笑做的那几件丧尽天良的事情,其实并非她所为。可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勾魂笑本人都不介意,酒使莫名其妙的□来一脚,到底是为了什么?等等,他似乎记起来了什么。
勾魂笑和酒使其实在一开始并非不对盘,二人顶多就是互不干扰,见了面有时候心情好了还能打个招呼。是什么时候酒使开始对身为色使的勾魂笑充满敌意——五年前,勾魂笑在杀了南宫世家的人后,又失手杀了酒使门下的三位女弟子!
没错,二人的矛盾就是从那时开始的!烈揉了揉太阳穴,看来教内的纷争又要上演了,他又要开始怀念自己原来的职务了——暗杀头子,简单又快活。
与烈的谈话结束后,李流芳并没有去白惜容那里,他依旧靠在椅子上,身旁已空了三坛酒——
如果峨眉弟子、南宫世家,这些都不是勾魂笑做的,那么他门下丧命的三名弟子,也不可能是勾魂笑杀了的。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到底是勾魂笑不屑于澄清,还是不能澄清!
李流芳站起身双手撑着扶栏,身为酒使要忠心教主,可现在,他真的不敢去想整个魔教到底会被那人带向何方……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柴米油盐的活一辈子。到老了,唔——就像是楼下不远处那个背着篓子的老伯,这样也不错啊。
福伯背着个篓子,有如一个进城的乡下老伯。好不容易踱着慢步子走到药店,抓了几味药,刚准备离开,却被一个明艳的女子拍了拍肩。幸亏福伯是个老江湖了,不然被这猛的一吓,一蹦三尺高,这病秧老伯的幌子就算是白装了。
“小梦啊,你福伯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惊吓。”福伯环顾四周小声唠叨,那叫小梦的女子一脸自然的冲着药店老板道:“给我几味治嗓子的药,近来风沙大,这嗓子也不舒服。”既然低声:“我本在莫宁城附近转悠,接到主子的消息特地赶来的。还以为主子会被掌门困上好几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又溜下山啦。”
相司晨,青空派的师叔。但继承了逍遥尊者称号的他继承了玄镜之地。那是青空派的秘密,除了历代掌门和尊者,再无他人知道的一个神秘组织。
“既然你来了,就自己去东郊农舍找主子吧。”福伯也不多嘱咐,玄镜之地的人都明白厉害轻重。
小梦不动声色的拿了药,便离开药铺。
【重伤号,梦境】
司宝灵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似乎在那个梦里,第一次,她和勾魂笑的灵魂合为了同一个人。勾魂笑笑的时候,她很开心;当勾魂笑伤心的时候,她竟然也会痛不欲生。
她站在勾魂笑身边,看着那个女人摆弄花花草草,仿佛这个梦里只有她们两个。此时,一个小女孩急匆匆跑来,嘴里兴奋的嚷:“姑姑,快点快点,快将我藏起来。”
勾魂笑带着安然的笑容,将小女孩抱住后把她放在大树干里藏好,又开始继续埋头采她的花。
不多时,一个气喘吁吁地男孩跑来,双眼通红也不知是跑累了还是什么原因,见着勾魂笑先是一愣,又四下张望了好一阵:“药师姑姑,你看见木莲了吗?”
勾魂笑不接话只问:“你俩又折腾上了?”
小男孩一听此话,立刻炸毛了一般嚷起来:“别让我抓住她!居然又在我们身上下药!”
“哦?”勾魂笑不经意地抬头看着繁茂的树叶:“那她这次下的什么药?”
“哭粉!”一提这事儿男孩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本就是个十岁的娃娃,双眼被哭肿了此刻更显得可怜兮兮:“上次是笑粉,上上次是痒粉,再上上次是睡粉!别让我抓住了她,抓住我一定要在她身上下“痛不欲生死去活来”蛊!”
“噗……”勾魂笑实在是没忍住,掩面咳嗽了几声:“那算是个什么名字。好啦,我这里有一小瓶治眼睛疼得药膏,你先拿去。哭了那么久了也该歇歇了。”
男孩接过药膏,又四处搜寻了一番,确定的确没有木莲的身影,瘪着嘴愤愤的离开了。
见男孩走远了,只听得树上悉数的声音,几片树叶掉落,一双腿搭树干上晃啊晃。木莲探出脑袋,朝着勾魂笑嘿嘿的笑着。她也不介意,又将她抱了下来。刚着地,木莲便扯着勾魂笑的衣服:“姑姑,我厉害不?哈哈,那些个笨蛋,还不被本小姐的哭粉给迷倒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诶……诶诶?哈哈哈哈,我怎么停不下来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