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去了。
萧定这时候却是一边赶赴机场,一边给徐连捷打电话,说省委急令他去京城有事,跟徐连捷敲定一下合作的细节。这时候徐连捷刚刚去了石文博那边,也正式商定了投资计划。听萧震这么一说,顿时知道萧寅这么忙着去京城肯定是大事,便笑道:“没关系,我们等萧市长回来再签约好了,朗柳市招商团可以在我们敬江市逗留一段日子,顺便也是考察我们集团的实力嘛
萧震就笑着谢过,他心里却是记下了徐连捷一个人情。
年口月的一个清晨,郑南巡一觉醒来,觉得呼吸不畅。
按照过去多年的习惯,他本应走到卫生间里去洗脸刷牙,然后坐在一个小方桌子边开始吃早餐,有牛奶和鸡蛋。秘书通常在这时进来,把他要用的东西放在办公室里一眼镜、手表、放大镜,还有一摞文件和报纸。他把这一天剩下的夫部分时间花在办公室里。他喜欢看地图,喜欢翻字典,有时候史记》或者《资治通鉴》,但他更喜欢看《聊斋》。他喜欢打桥牌、游泳、看人家踢足球,但他最经常的运动是天卫午旧点,护士就会讲来。提醒他出去散
可是这个早晨,他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了。咳嗽不止,令他不能呼吸,不能下咽食物,更无法完成他的这些活动。身边的医生已经不能应付这个局面,只好把他送进医院。
让中央文献研究室郑南巡研究组副主任马金田至今仍感到安慰的是,他们参与创作的系列纪录片《郑南巡》,成为老人有生之年看到的最后一部电视片。
郑南巡的病房设在院子南端一座小楼的顶层,元旦那天。下了雪,老人躺在沙完《新闻联播》后,仍有兴致地欣赏其后中央电视台播放的纪录片,可还是看不清楚电视屏幕上那个远远走过来的人是谁。
“那边,走过来的那个”他问,“是谁啊?”
随身医护人员笑了:“那个是您啊。您看清楚了
那个人走近了。老人终于看到了自己,动动嘴角,笑一笑。
什么也不说,只一集一集地看下去。医护人员知道他耳背,听不见,就俯身靠向他的耳边,把电视里面那些话一句句重复出来,但却忽然感到老人的脸上绽出一丝羞涩。
“那部片子我参与了创作,话语非常平实,南巡同志是反对个人崇拜的,我们也不试图神化他,但南巡同志仍然对我们偶尔描述他功绩的句子感到不好意思马金田事后如此说。
中南海里一些重要的领导人,在这个时候依然忙于国务月,总理陆展翼去了辽东,政协主席去了天涯省,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去了江东和东方市,洪副总理去了山城,顾副主席也按计划出访南美三国。
这时正是新年和春节之交,一年之计在于春,党和国家领导人事务繁忙。这期间,政治局委员们接到通报说南巡同志病情稳定。不会有什么大事,大家有事可以去办了。
而春节前夕,南巡同志虽然没有回家过年,但他仍然可以在医院会见前来看望的一号首长等中央领导人。
当时的新闻报道说,在谈话中,郑南巡请一号首长等转达他对全国各族人民的节日祝贺,并希望在以一号首长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把当年恢复对香港行使主权和召开党的十五大两件大事办好。
然而,当时间进入到2月,人们敏感地注意到,那些已经出京的领导人,全都缩短行程,匆匆赶回京城。
许多部级高官此时已然接到中央通知。说南巡同志快不行了,这段时间要待在京城。
春节期间,回老家过年的马金田接到上级电话,“说南巡同志不行了,要求我立即回京接到电话的还有马的其他同事。几天时间内,他们完成了《悼词》、《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和《郑南巡伟大光辉的一生》三个文件。
老人从早到晚陷入疾病的折磨中。医护人员都是经验丰富的精干医生,他们曾见过这样的病,那是很折磨人的,有些人会呻吟,有些人会叫喊,可“他是个非常坚强的人我能体会他临终前还是比较痛苦的,但一声不吭。就是这样,而且我觉得他很平静”。
专家说:“他的心脏并没有什么厉害的病,肝脏也好,也没有糖尿病,就是后来神经系统不太好。由于帕金森病影响他咳嗽,影响他吃东西,后来只能吞咽,也影响他活动。他患帕金森症的时间也长,治了十几年,到后来情况越来越差,再后来就是呼吸的问题了
南巡同志病重期间,他的家属与他一样,一点特殊要求都没有,不干涉医护小组的方案小组完全自己做主。当然,每一套方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