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

小摊的四周围了许多人，人群中时不时会爆发出阵阵哄闹的笑声，空气里到处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小摊的东西也不错，各类小巧而精致的饰品整齐地摆在移动玻璃柜子里，每一样饰品的上方都打着一盏可爱的小灯。柔和的灯光打得恰到好处。将它们衬得极为漂亮，也为老板赚足了人气。

冯晓芸低着头，目光认真地在玻璃柜子里仔细扫过。很快，她的视线便停在了某处。

“老板，这个怎么卖？”

她的手指指向玻璃柜中最显眼的位置。这是一只黑色的蝴蝶漂亮，做得漂亮极了，灯光下，它美丽的大翅膀流光溢彩，从每一个角度看，都会变幻出不同的颜色。

“美女。你的眼力真好。”摊主是一个中年的女人，保养地很好，她面露骄傲地笑道：“这是我自己手工做的，只能经过轮盘飞镖来拿。”

“飞镖啊？”冯晓芸目光望向了那个正在快速旋转的轮盘，然后说道：“这飞镖怎么卖呢？”

“这里的规矩都是一样的，十块钱三次。”

冯晓芸点了点头：“好，那给我来三次吧。”

林青付了钱，冯晓芸手中接过飞镖刚想投掷，却又被老板娘阻止了：“美女。我这个小摊还有个小规矩，那就是只能由你的男朋友把着你的手来投掷飞镖。”

“额……”

这话落下，冯晓芸和林青都愣了下，尴尬地对视了一眼。

“怎么啦。小情侣还不好意思嘛？”老板娘温婉地笑了，打趣道：“来爱情夜市的情侣，可很少有到你们俩这么矜持的哦。”

冯晓芸把飞镖还了过去：“那我们算了吧……”

老板娘愣了愣，然后准备将十块钱还会去。嘴中有些不解地叹息道：“那真是可惜了……”

这时候，一双忽然拦在了钱与飞镖的中间。

林青的声音从冯晓芸身后传了过来，他淡淡地说道：“既然第一次来夜市。总得留点纪念吧。”

说着，他面无表情地抓过了冯晓芸的手和飞镖，然后在她耳边说道：“等一会我数到三，你松手就行了。”

“嗯。”

冯晓芸含糊地应了一声，脑中却有些意乱神迷了。因为姿势的原因，林青的侧脸正好在她耳畔的位置，说话时的热气和鼻息在她的耳垂便萦绕，像是化作了一股暖流，嗖的一下便钻进了脑袋里。

冯晓芸觉得，自己的耳垂开始不断发烫，手臂连同身体似乎也像是快要融化似的，竟然开始发软起来。

“准备好了么？”

迷迷糊糊间，林青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条件反射似得点点头。

“三……”

“二……”

“一……”

“放！”

林青的声音，分明极近，但又像是极远。它在冯晓芸空白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很温柔，也很有安全感，慢慢融进身体，融进灵魂里。

直到多年以后，每当她拿着黑蝴蝶发卡想要努力回想的时候，却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记忆来。她只记得，当林青温暖的手拿开的时候，四周如雷般的惊呼声才将她从一片空灵中惊醒。

她抬起头，前方的转动轮盘已经停下，手中的飞镖也稳稳地插在了那一块极为狭小却对应着黑色蝴蝶发卡号码的位置。她的目光凝固在了飞镖的位置，不敢回头去看林青或是大家的表情，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就如同那飞镖的尾部，正“嗡嗡”地颤抖着。

“美女，你的男朋友可真厉害，该不会是专业飞镖运动员吧。”

老板娘有些心疼地打开了玻璃橱柜，然后将黑色蝴蝶发卡递给了冯晓芸：“虽然有些不舍得，但我真的很高心，最得意的作品能让你这么美丽的姑娘拥有。”

“谢谢……”

冯晓芸接过蝴蝶发卡，将它放在平展在掌心，晚风袭来，蝴蝶的翅膀竟微微颤动，像是活过来一般，展翅欲飞。

“哇，好漂亮啊，老板！我还有么，我也想要！”

身旁的女生看到这一幕，纷纷羡慕起来，跃跃欲试着想要自己的男友去像林青那样，用飞镖帮自己赢得一个同样的发卡。

“抱歉……没有了……”

老板娘耸了耸肩，这是我断断续续花了一年才完成的，仅此一件。

“姑娘，你这蝴蝶卖么？我出五千买下来。”

一个男人拿起皮夹子说道，他身旁的姑娘眼睛直直地盯着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