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里的活也不紧张,靳娟很能干,早上吃完饭就喂猪喂鸡,然后就去地里拔草,回来喂猪。快到饭点,就回来帮忙烧火做饭,一刻也不闲着,惹得蒋勤更加疼惜她。
二喜和自己亲姐妹都要计较的主,何况靳娟,见父母都疼爱靳娟,她心里就不平衡,没少暗地里欺负靳娟,找她的麻烦。还是三春数落了她几次,说她要是再欺负靳娟,人家走了,那家里的活还待她干。而且还威胁以后再不让同学们和她玩,这才制住了二喜,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欺负靳娟。
三春在河里吃了两次亏,不大敢去了,下午放学就乖乖地和大春他们一起回家,路上就顺便拔草,回去好喂猪。
二喜不干:“家里不是有娟子拔草喂猪了吗,俺不拔。”说完就跑走去找人玩了。
三春老老实实的和大春一起拔草,大春年岁大,干活也麻利,不一会就拔了好多。三春小拔的草少,被自己姐姐比下去了,三春有些不服气,就去远处草多的地方拔。
蹲在地上拔草,时间久了,腿有些疼,三春便直起腰歇一会,却看见不远处有个陌生的男孩也在拔草,看清他拔的草忍不住开口道:“喂,同学,就算你和这家有仇,也不能糟蹋粮食啊。”
那男孩闻言抬起了头,看向三春,他穿着军绿色的上衣,下身穿着深蓝色的裤子,很普通的衣着。但他的脸却长的很好看,眉清目秀,一双眼睛清澈如水,凉凉的看着三春道:“我给他们家的地拔草,庄稼能长的更好,怎么说是糟蹋了。”
三春失笑:“你拔的哪里是草,那明明是芝麻棵。”
男孩皱眉道:“可是王兵告诉我,这是……野芝麻菜。”
三春叹气:“野芝麻菜的叶子光滑,而芝麻棵的背面都是绒毛。”
那男孩难以置信的翻看着手中的野菜,发现背面真的有很多绒毛,不禁结结巴巴的道:“这……这不是野菜吗?”
三春耐着性子解释:“这是芝麻,香油就是芝麻压榨出来的,这是粮食,还是很贵的那种。”
男孩不禁吃吃道:“那现在怎么办?”
“先种回去,看能不能活吧。”三春说完走过去,和他一起把芝麻棵都挑出来,重新栽种在地里。
男孩有些担忧的道:“这样还能活吗?”
三春摇头:“恐怕难,你还是到河里去灌点水给浇浇,或许还能活。”
“河在哪里?”
四里八村就这一条河,连小孩子都知道河的位置,他却不知道,三春不禁问道:“你不是这个村里的人吗?”
眼前的男孩穿的虽然很普通,但浆洗的很是干净,即使挖了很多野菜,身上还是干干净净的。乡下的男孩子都是泥猴,整天都弄的脏兮兮的,和面前这个男孩大相径庭。
果然,男孩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村里的人,我家在县里。”
三春有些不解:“你家在县里,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和王兵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表哥,我妈生了小弟弟,现在县里抓计划生育,所以我妈就让我到舅舅家躲一阵。”
三春恍然大悟,见他是王兵的亲戚,便热情的说道:“我是王兵的同学,和他姐姐王慧也是一个班的,我带你去河里罢。”
两人一起赶到了河里,可是没有工具,他们也无法把水运过来,三春便到一边去掰了几片梧桐叶子,窝成斗状,装满了水,慢慢走回去,生怕水会溅出来。
好不容易走到地头,慢慢把桐树叶里的水,轻轻地倒在刚刚栽种的芝麻棵的根部,不敢浪费一滴水,如是往返了几趟,才把那些芝麻棵都浇了水。
他们刚刚干完,就见陈爱国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看见明显是刚栽种下去,歪歪斜斜的芝麻棵,陈爱国心疼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三春摆手示意那男孩不要说话,自己抢先说道:“陈爷爷你好,这是你家的地吗?”
陈爱国点了点头,满脸心疼的说道:“你们这些孩子也真是的,再胡闹也不能糟蹋粮食啊。”
在乡下,即使再调皮的孩子也不会去糟蹋粮食,那可是大家的命根子啊。
“我们不是故意的……”
三春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男孩忽然仰起了头,不顾三春的暗示开口道:“大叔,对不起,这些芝麻棵都是我拔的,我不认识,还以为是野菜。”
三春怕陈爱国打他,慌忙解释道:“是王兵告诉他这些是野芝麻菜,所以他才拔的,并不是故意的。”
陈爱国还没有开口,那男孩已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