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猝不及防之下闷哼了一声,随即便紧紧的闭上嘴,也不问缘由,淡然接受的模样。
“你倒是挺识相的。”殷萝把玩着手里的鞭子,她比水奴也大不了多少,长相颇有些好看,只是此时满脸的狠厉之色,让人难生亲近之心,“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婢子不知。”
“你自然不知。”殷萝又是一鞭子扫过去,水奴疼的脸色苍白,“殷暖从小仗着有个厉害的舅处处与我做对,而你便是此次他与我做对的活生生的证明。”
是指殷暖救了她抛下水的婢女转而无意中救上自己来这件事吧?想起自己被救前因,水奴有些不好的感觉,此番自己是不会好过了。
殷萝似是恨极,“啪”的一声又是一鞭子扫在身上,水奴身子摇晃了一下又直直的站住,脸上冒出冷汗来。
“这一鞭子是教你规矩,在殷家可从来没有站着被我惩罚的家僮。”
牙齿疼的打颤,水奴终于还是跪下身去,低声道:“婢子让四娘子不快,婢子认错!”
殷萝总算满意,扬鞭欲再打,想了想反手把鞭子甩给身后的婢女:“看你也是个识时务的,我也累了,今后你就留在我屋里伺候吧!这可是其他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宠,你可要感恩才行。”
“是。”水奴伏下身子,“婢子多谢四娘子恩宠。”
殷萝喜欢排场,便是在自己屋子里,半步之外都不能少了伺候的婢女,所以她用餐时,水奴布菜;她赏景时,水奴摇扇;晚间她沐浴更衣时,水奴上前伺候着。
手臂上的鞭伤浸入热水,尽管身子疼得微微颤栗着,手上却依旧轻柔的替殷萝清洗着长发。
之后殷萝入睡,命水奴站在卧床旁伺候。
夏夜蝉鸣喧嚣,不过殷萝院子里是没有的,因殷萝讨厌蝉鸣,每日都有专门的奴仆清除出现在院子里的夏蝉和鸣蛙。窗子关得严实,便连月光也透不进分毫。
墨一般的浓黑里,水奴终于咬紧了自己的下唇,任由额头上的冷汗留下。从进了这个屋子开始,她就不曾坐下歇息过片刻,甚至弯腰的动作都不曾有过。忽然安静下来之后才发现酸软的双腿、空乏的胃都让她觉得身体不像是自己的,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