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如此,什么心事都搁在心底,半分都不肯往外吐露的。
沁宁受了惊,又淋了一夜的雨,到底是病了。她挂了个电话到报社去请假,喻明阶听了很着急,说要来看她,她忙推拒了,说只是小病,他却不肯,执意要来看她。
她无法,只得催着锦绣收拾一下,撑着发热的身子回了露桦街的房子。
一辆军车停在了露桦街的一栋半旧的白色小房子门口,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穿墨绿色军装的年轻军官。
那栋房子门口有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手里捧着一大束百合,正在敲门。门吱呀一声打开,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一见着他就笑开了,“喻少爷,我们小姐在里面呢。”
那年轻军官看了良久,弯身坐回了车内,唤了声,“二少,你看……”
霍靖承没说话,一扬手,将一大束纯白的百合扔出了窗外,“开车。”
沁宁在露桦街买的这栋房子虽然半旧,但却是英式洋楼的风格,白色的砖墙上还挂着几幅山水画。喻明阶跟着锦绣一路走上去,直进到她的卧房门口,他有些迟疑,到底有些怕伤了她的清誉。
锦绣倒笑了一声儿,“喻公子是国外留洋回来的,怎的还遵循这些旧俗,进去就是了。”
他笑了笑,便推门走了进去,房间的摆设亦是西式的,靠南边是一整排的书架,上面有许多英文和法文的书。他见沁宁半歪在榻上,正在看今天的报纸,见着他来,将报纸搁到一边,笑道,“我这样的小病,还麻烦你跑一趟。”
他将百合搁在她床头,“你病了,我怎能不来,好像我平时多苛待你们似的,手下的记者生了病都不来瞧上一眼。”
她笑了笑,“锦绣,倒茶。”
“你家里就你一个人?”
沁宁唇角的微笑渐渐散去,喻明阶赶紧道,“对不起,我不是想探听你的隐私,我只是……只是……”担心你,这三个字在喉咙边徘徊,就是吐不出来。
“没关系的。”沁宁笑道,“自母亲去后,这世上就只剩下我一个。”
喻明阶只觉得心底酸楚,这样的女子,自小受了这样的苦,他多想从此护着她,让她一辈子安安心心的。
就这样聊了许久,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个小时,锦绣将喻明阶送下楼,心底觉得很欢喜,小姐终于有了个能疼她的人,喻明阶出身书香世家,又是牛津大学的高材生,人又温文尔雅,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