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放弃一切。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沁宁打开窗,冷风裹挟着冰凉的雨打在她的身上,让她一阵恍惚,凄风苦雨,原来是这般滋味。
第二日,沁宁起了个大早,回了凌家的文熙官邸。
自父亲去后,文熙官邸都仿佛在一夕之间衰败下去,再不复往日荣华。二娘带着一对双胞胎去了国外避祸,如今,这硕大的官邸就只剩下凌锡城。
“妹妹 。”凌锡城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佣人,见沁宁脸色苍白,肩胛骨突出不少,不由得心疼道,“这段时间,你清瘦了不少。”
“扶桑人近来又在东北三省处处挑衅。”沁宁道,“靖承这段时间忙着商讨对策,主战的很多,哥哥,你怎么看?”
“我主和。”
沁宁一步步走进,直直地望着他的眼,“咱们凌家势微,我知道哥哥你的压力很大,只是办法总归会有,却切切不能丧了本心,与扶桑人合作。”
“妹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合扶桑人合作?”
沁宁仍旧望着他,反问,“是么,那就好。”
尽管只是一瞬,但是沁宁还是看到了锡城眼神里那一丝心虚,她心头一阵凉意,却强自笑笑,“好了,我难得回来,不说这些了。”
下午,凌锡城和沁宁以及王凤娇三人一道去试婚纱。虽则王凤娇是老式的大家闺秀,但凌锡城在外留洋六年,所以婚礼还是定为西式。
“好看么?”帘子拉开,王凤娇慢慢走出来。
王凤娇原本生得不算十份好看,顶多算是清秀,没想到婚纱一穿却居然有一种倾国倾城的动人味道。就连凌锡城都忍不住看得呆了呆。
沁宁看了眼哥哥的神色,扑哧一笑,“嫂嫂,你看,哥哥都看呆了。”
王凤娇看了一眼锡城,娇羞地抿嘴一笑,转身又进去了。
沁宁叹了口气,不由得想起自己和靖承结婚的时候,当时婚礼办得很大,她当时像一个木偶一般,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理,婚纱也没穿,只穿了一件大红色的旗袍。
在她的眼里,婚纱是圣洁的东西,不应该被这种无爱的政治联姻所玷污。
窗外,一辆军车在婚纱店门口停了下来。有人迎了上去,恭敬地道,“二少。”
沁宁懒懒地看一身墨绿色军装的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
到底是在外边,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