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开始给景岚普及如何让夫君更迷恋自己的身体、如何让夫君一心一意只想着你、如何早日怀上夫君的孩子好在婆家站稳脚跟,一件件一桩桩,只把景岚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当场开始打瞌睡了。
“哎,景岚,你听母亲一句劝,侯府不比咱们这样的人家,你还是要尽早生个儿子,否则若是日后沛霖闹着要纳几房姨太太,你可就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罗氏神情十分认真,开始教导景岚如何快速生个儿子,“城西的送子庙最是灵验……”
景岚听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罗氏自己一辈子也就生了一个女儿,如今竟然一本正经地教别人如何生儿子,倒真是奇了!
正在母女两个一个喋喋不休、一个疲于应付之时,只听得正房那边传来一声男子的惊呼,听着竟像是徐沛璧的声音。
景岚和罗氏俱是吓了一跳,景岚立刻起身过去查看,罗氏目光微闪,还想阻拦,却没有拦住。
秋蕊守在正房外头,一张脸已经白得毫无血色。房门掩的紧紧的。景岚暗道一声不好,绕过秋蕊,一把推开了房门。
只见林逸岚脸儿通红,眼神涣散,一边哼哼唧唧,一边将自己衣裙撕扯开来,直往徐沛璧身上扑,徐沛璧一边呼救一边手脚并用地试图把林逸岚甩开……
景岚看着只觉得天旋地转,立刻上前将两人分开,一边给徐沛璧赔不是一边喊了春雪去前院书房找父亲过来。心中却是十分震惊,就算妹妹再怎么喜欢徐沛璧,也不至于一见了他就这么快地乱了方寸,还往人家身上贴,这像什么样子?
再瞧瞧妹妹的眉目情态,哪里像是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倒像是欲求不满的□□一般……
待到林璟和徐家沛孚、沛霖兄弟两个一道过来,三人一眼便瞧见一旁搔首弄姿、不断娇吟的林逸岚,顿时便沉了脸色。逸岚见屋内有多了几个男子,此刻也分辨不清什么父亲兄长,只一门心思地盼着有个人来替自己降温解热,一张嘴便娇娇媚媚地说了些叫人脸红的话。
吓得罗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立刻拿了几块帕子团成一团,塞住了逸岚的嘴。心里确实暗叹:傻女儿啊我的傻女儿,计划的是把药用在徐沛璧身上,然后你一个姑娘家被他轻薄了,这样侯府就算想不认也不行了。怎么倒弄巧成拙,把药用在自己身上了……
说起来,林逸岚本是贪多冒进,原本一指甲盖的分量已经足够,可她却生怕错过这个机会,便把一整包药粉全数倒进杯中,本想着徐沛璧饮完茶水之后就会发作,他力气大,倒时候自己假意挣扎几下,只需要半推半就地从了他即可。
谁承想,不知怎地,竟弄错了茶杯,逸岚自己把满杯的销魂散喝了个精光,当场便一阵狂躁,体温飙升,只想往徐沛璧身上贴,可徐沛璧毕竟是个男子,又是清醒状态,自然由不得她胡作非为。
在林璟的严厉逼问下,秋蕊哭哭啼啼地把事情全数交代了,气得林璟肝儿直颤,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林逸岚还在一旁扭来扭去,嘴里虽塞了帕子,却还是哼哼唧唧地发出声音来,那副媚态直教人没眼再看。徐佩孚和徐沛霖兄弟两个早已经面沉似水,徐佩孚把自家四弟拉到外头好生劝慰,徐沛霖则紧紧地握住了景岚的手,叫她不要害怕。
这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林璟只觉得脸上无光,愧对祖宗。这样的女儿再嫁给谁家都是个祸害,留在自己眼前也觉得堵心,索性叹口气,对罗氏道:“把她送到庵堂里清修去吧!这样的女儿,是不能再留在我们林家了!”
罗氏哪里肯依,哭哭啼啼地替逸岚求情:“老爷,求您看在多年的情面上,饶了逸岚这一回吧,她现在身子热得厉害,若是不请大夫来看,只怕撑不过去了……”
景岚在一旁气得发抖,今日是自己归宁的日子,妹妹却搞出这样丢人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不仅林逸岚自己的脸面要丢光,就连侯府怕都是要被人耻笑的!
闹了大半晌,林逸岚才清醒过来,恍恍惚惚地听着母亲的啼哭,看着冷脸的父亲和姐姐,再瞄一眼徐家三兄弟,顿时羞愤难当。奈何身上药力还未散去,浑身发烫,只能不停地扭动身子稍稍抚慰自己。
……
林逸岚高烧过度,请了大夫来看,却仍是没有办法抢救,强撑了几日,便高烧身亡了。
罗氏痛失爱女,终日以泪洗面,日日烧香拜佛,乞求女儿在阎王面前少受些折辱。
徐家三兄弟为了维护林璟和景岚的脸面,没有将林逸岚用药之事告诉侯爷和夫人,只当成是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