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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帮着他们把乐器打包搬上卡车,一起回到了学校。

回到学校后才洗了个澡,十二点左右,就听见外面开始bào动。由于错过了今天晚上二系级全体男生的密谋,宋元直到洗了澡出来,看见朱哲、风间和张湘竹人手一个塑料袋,才知道发动bào动的是他们这层楼的。装满自来水的塑料袋从七楼掉到、宿舍之间的空地,发出礼pào般的响声。在宋元擦头发的时候,四周的寝室开始出现láng嚎。本来只有他们这栋楼的在嚎,叫着叫着对面七楼的也开始叫了。

七楼是一系级七年制住的,还没考完,估计被他们郁闷到了,嚎完了以后集体爬到顶楼和他们赛音响。九楼扔下来自然比七楼声响要大些。于是二系的也冲到寒风中的顶楼--在越来越密集的pào响以及最大的约可装升水得家乐福超市塑料袋都被用尽过之后,双方发现在响度以及频率上已经难以超越对方时,有位哥们儿往楼下丢了一个盛满水的热水壶水银瓶胆,发出了有史以来最为qiáng悍的爆裂声。鸦雀无声了数秒之后,láng嚎忽然进化成了升级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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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瓶胆尚未耗竭之际,平行的、女生宿舍开始有人拿饭勺敲搪瓷脸盆,一面敲一面声嘶力竭地吼道:“不要再吵了!我们要睡觉了!”

二系的男生普遍认为敲搪瓷脸盆者乃是他们班的学生,原因是别的年级入学时学校给发的都是塑料脸盆,在这样的盛会中一点竞争力也么得。

女生们的掺和只能搅得男士们的躁狂更甚罢了。男士们大受启发纷纷拿起脸盆,创造出了新式噪音--A用搪瓷碗撞搪瓷脸盆B用搪瓷脸盆撞搪瓷脸盆C用搪瓷脸盆撞楼下的地面。

bào雨般的噪声中有人唱起了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有人嘹亮地附和起了我一无所有你何时跟我走,实不相瞒,那位附和者便是咱的宋元同学以及他的室友们。最后响起了吉他的伴奏声--当然只是不插电的木吉他罢了。饶是如此,由于在噪音方式多样性上的领先地位,奠定了二系的最终胜局。

bào动持续到了三更结束之际。原本,那是一个不熄灯的周末,但在午夜一点时,忽然间,在毫无预兆之时,学子苑全黑了。在骂娘声此起彼伏之际,学子苑里响起了代表着“谁再闹明天告你们辅导员去”这种含义的行军口哨,骚动的男士们不得不冷静下来,摸着黑,勤劳的洗脚,偷懒的脱袜子,随后各自上炕了。

狂欢一直持续到了次日的次日。最能体现男人们狂欢的莫过于打通宵牌,打通宵麻将,打通宵游戏,看通宵a(一一)片,或者玩通宵的妞。鉴于最后一点不适合群欢,大多数男士选择的是前三者。周六那天从下午起,他们的青chūn便贡献给了升级。到了午夜,当被排挤在一旁的朱哲打开电脑的某个文件后,众人剩余的青chūn便jiāo给了a(一一)片。当然,邓伟一向就相当于他们屋的第五人,此事万万不会错过。

周日睡了一天的男士们到了晚饭时间提议要去喝酒。宋元忽略了手机上某个妞的邀请,给她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们屋有活动。”然后便同众人一起去qiángqiáng开桌。

互灌至互醉为止。午夜里他们几个人相互搀扶且歌且行歪歪斜斜地走回了学子苑,门禁时间已过,吼叫了半天,才把那个看门大叔吼出来,大叔不知操着什么地儿的话骂骂咧咧了半天,男生们嘻嘻哈哈地穿行而过。

在张湘竹吐了一地的秽物当中,将他露出的半边屁股踹进被子;然后把不断地捏着他衣角“宝贝儿,来嘛”醉眼惺忪的朱哲踢上他的chuáng;最后收拾了如同死尸般沉睡的风间;宋元到阳台上洗了把脸。

十二月快到下旬了。要不是酒喝多了,阳台上的凛风还真有些吃不消。前两天开始,天变yīn了,风很大。恐怕冬天的雨要来了。刮风之后,气温就会迅速的降低。这两天正是如此,原本还有接近十度的天,恐怕要迎来零度了。

南方的冬季比北方要难捱得多。传闻中,长江以北就该有暖气了,然而武汉处于一个不尴不尬的地方,所以武汉市内的高校宿舍大多是不安装暖气的,冬天冷得要命。

口中已经能呵出白色的雾气了。回屋后把棉外套脱了,此时酒劲儿下了,确实开始有些冷了。

一般情况下,宋元喝不醉。除非他有心要喝醉。只是至今为止,似乎并没有遇过这种情况。所以宋元也无从得知自己酒量的底限。

可能的话,今天他真想喝醉。三年半艰辛痛苦的专业课理论部分全部结业了,复数个先辈或是同辈选择了跳各色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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