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个,她们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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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妞儿在听说男生有女朋友的情况下,是会退缩的,但十个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并不存在这样的道德感,宋元本人认为,不论男女,在对方有伴儿的情况下出手,其实并非有多么地热爱对方,更多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现在正是空窗期,他不介意陪这样的妞儿玩玩。
他接了电话,那边的妞儿上来就笑:“电话接好慢呀,在gān啥呢?”
“还在医院呢。”老实说,宋元并不太好这口的妞儿,绝品的妞是寻常跟谁都含羞带怯,玩起来毫不含糊,完事后依然含羞带怯。你不找她,她就不睬你。事后也不惦记着你。只是这种妞儿太少了。
不过送上门的妞儿,不管好不好,宋元一向不会太绝。
“在医院gān啥呢?这么晚了?”
宋元站起来,拿着手机去了医生办公室,这个房间没有窗,有点儿太热了。办公室是有窗的,关得严实,屋里的水汽贴成一窗的雾,白蒙蒙的。宋元拿手指点划在雾气上,露出清晰玻璃的窗外下着光看都觉得冷的雨。
“写病程。”宋元说。
“哇,好晚哦,不过我听说你们那组的教授特变态是不是呀?”
宋元刚想说什么,听到门口有人走进来,转头看,是商周。正盯着他,说:“来帮忙。”
“什么事儿?”宋元问。
“死人了,下来帮按。”商周说。
宋元对电话那头喂喂喂的朱美说:“不好意思,有点事儿,回头再聊。”
商周并没有先走,在门口等宋元,宋元把手机揣进兜里,问他:“怎么在楼下?”
“楼下是个女生值班,劲儿太小。刚转下去的那chuáng死了。”
宋元跟着他去了十六楼的ICU。病人是个不到四十岁的女性,身旁站着两个医生、一个家属,男医生是个主治,宋元见过,正在心脏按压,女的估计就是那实习生了。家属恐怕是病人的丈夫,三十来岁的样子,这个时候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不停在那儿踱着步子,脸上挂着难以形容的表情,那是种很奇怪的表情,以致于宋元分不清那个表情到底是悲伤还是难以置信,或者已经有点不太清楚。
主治见他们过来,抹了抹头上的汗,示意他们上前按压。
商周在病chuáng左侧按压的时候,宋元站在病chuáng右侧。此前只是在上大课的时候看过一段CRP的录像,大致上知道怎么做,并没有见过现场。此时宋元的感觉就是,这个躺在那儿,插着管的女人,睁着眼睛,怎么还像是活着一样。
商周的两分钟结束之后,主治让宋元顶上。宋元走到商周刚才站的位置,将手放在那个病人的胸口时,忽然感觉到了那确实是已经死掉的人了。
虽然胸腔被呼吸机控制着,还在起伏,但是那人身上却是凉了的。活人的胸口,不会这么凉。仔细看的话,眼珠子是凝固在那儿的,并且毫无光泽,就像被粗糙的东西摩擦过的磨砂玻璃。贴到一定近的地方,就会闻见不属于活人身上的开始渐渐加重的腐烂的味道。
一般人,管那个味道叫做尸臭。
“错了,错了。胸骨中下三分之一,地方不对。”主治纠正着宋元,“右手放在左手腕部,胳膊放直。不是用手的力量压,要用全身的重量压下去。商周,你再示范给他看看。”
自从他们下来之后,那位主治就不愿意接近那具尸体了。商周拉过宋元的手,一起放在尸体的胸骨中下三分之一。
“这样。”示意的时候,商周的脸几乎贴在了宋元脸上。离开的时候,马尾轻轻扫过宋元的脸,有点疼。
一人压两分钟,轮流上。那位主治确实没有再上前按压,事实上只是宋元和商周在jiāo替按压罢了。持续了四十分钟左右,那位主治对家属说:“抢救已经超过四十分钟了。原则上超过三十分钟就没用了。”
那位丈夫不知所措地望着主治。那位主治重复了一遍:“抢救四十分钟了,抢救无效。可以宣布病人死亡了。”
丈夫望着心电监护上被按出来的不规则的波形,半天了,终于说:“算了。”
主治示意宋元可以停手了。宋元停了手。心电监护上那条不规则的波消失了,一条直线。
宣布无效之后,就是通知太平间来取尸体。那之后也没宋元和商周什么事儿了,他们在走出ICU的时候听到了电梯间里一位妇人的哭号。想必是那个病人的母亲。
宋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