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有屁快放,过时不侯。娘们儿啊?”宋元最见不得他娇羞,抬手给他斟满酒,催促道。
“谁让我们乐队有个大情圣。”邓伟最后叹了口气,说。
宋元愣了几秒,一口酒噗地喷在邓伟脸上。
张湘竹竖着耳朵,朱哲则在豆花已经消失的红油中打捞着豆芽。
宋元从裤兜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纸往邓伟凝固的脸上猛擦,邓伟抽搐了一下,抓下宋元手上那团纸,压低声音问,“怎么上面有油?”
“哦,中午擦嘴的忘了丢。”宋元若无其事地将那团纸丢饭桌上。
“娘个腚的,你小子迟早被驴踢死。”邓伟充满怨恨地咒道。
“正好长长见识,爷打小就没见过这种动物。”宋元给自己倒了杯酒,“怎么,你们屋大情圣和人三角?”
以商周来者不拒的滥jiāo程度,发生这种事不过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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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小主唱爱上了漂亮的鼓手姐姐,结果发现鼓手姐姐喜欢的是酷酷帅帅的主音吉他手?”张湘竹装出蜡笔小新的声音,描绘着心中的猜测。
“那么简单就好了。”邓伟再度欲言又止。
宋元喝了一口,又一口,放下杯子,笑着说:“那还能怎样,难不成还是你们那个秀色可餐的小主唱和美丽的鼓手姐姐争你们家情圣?我怎么记得你们的小主唱是位雄性?”
“??????”邓伟一脸难言之苦。
四周静默了一下,宋元“呃”了一声,问:“不是真的吧?”
张湘竹“不会吧”了一声:“商少还是gay啊?他不是号称‘百人斩’吗?”
邓伟沮丧中,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跟那个主唱gān嘛,反正一个月前开始那俩人一说话就夹枪带棍的,那天你们来live house的时候差不多就吵翻了,具体也就不说了,昨天彻底不行了,通知练习的时候说不来了。”
“这不对吧?商少自组团来不知换了多少妞儿啦?几时见你们鼓手吵过?”张湘竹颇疑惑。
“其实是周义找陈倩茬儿,陈倩要不是被惹急了,也不会跟人吵。她跟商周也没啥。”
“陈倩?”宋元想起那个他本来该找的七年制学生,这两天去了心内科几趟,就是没找着她,“的?”
“是啊。”邓伟疑惑地看着宋元,“你不见她好几回了吗?”
“哦。”他从来也没仔细记他们乐队成员的名字。
“哇。商少这么牛bī啊。我估计百人斩还低估他了呢。”张湘竹不无艳羡,“男女通吃,老少皆宜。”
“伟哥,你怎么也不学着点儿啊?”宋元恨铁不成钢地拍着邓伟的背,“枉费那么个好名字。”
“因为是萎哥嘛。”朱哲总算吃饱了,来了句楚楚冻人的冷笑话。自得其乐。
被众人无视后,依然自得其乐。
“要不你来替一段时间?”对话忽然转到了另一个方向。邓伟真诚地看着宋元,热烈地说。
“滚。”
“靠,你他妈的死闷骚男,就甘心K歌的时候嘶吼?你就不觉得làng费天分了吗?”邓伟声泪俱下,“你知不知道你的嗓子多适合唱商周写的歌吗?”
宋元沉默了一会儿,邓伟有些忐忑。
过了一会儿,宋元轻描淡写地问:“你们的歌都是商周写的?”
“我也写。水平没他高。”邓伟老实地说。
“喝酒,喝酒。”宋元晃晃酒瓶子,空了,喊了声,“小二,上酒!”
那天晚上,邓伟还不死心,硬是拉着他们去钱柜唱K,直到半夜。先是点了yesterday,宋痞子听到前奏就切了。接着邓伟又点了“Stairway to heaven”,“姑娘漂亮”,“曾经的你”,“高级动物”,他倒是很享受地唱了。当然在盗版恶劣音质的伴奏下,宋元还能把邓伟唱成那个样子,不能不算是一种挑拨了。
出了钱柜邓伟问他:“怎么样?慡吧?”他打死也不信连Stairway to heaven都能唱成这样的宋元“不认识什么摇来滚去的”。
宋元用牙齿咬出一支烟,邓伟给他点上,他特大爷地吸了一口,眯着眼说:“天天慡就不慡了。”
邓伟想起有一回和宋元去操场上抽烟,那是一个热得不行的夏夜,也就操场上有点儿风。那时可能是晚上吧,忽然就很想说几句真心话,于是他就说宋元:“痞子,你呀,看上去和谁都玩得来,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