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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谁啊,把她所有的称呼都叫了一遍,像是她再多几个称呼都能叫一遍似的。
赵飞喻眯起眼睛,心里觉得厌烦,认为这人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这人一点都没察觉到赵飞喻的情绪,反而还越叫越起劲,频率也越来越高。
赵飞喻烦不胜烦,最后忍无可忍道,“什么事?”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赵飞喻也正好醒过来。
意识到自己一个美梦被打扰,赵飞喻有些烦躁地抬手揉了揉眼睛。
就发现自己周围居然是亮着的。
等会儿,怎么还亮了?她明明记得自己睡觉的时候,蜡烛被阿玉都吹灭了啊。
赵飞喻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头昏脑涨。
“姑娘别乱动啊。”阿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赵飞喻听话没动,却勉强睁开眼睛,看阿玉,问道,“怎么了?”
“方才我听见姑娘的呢喃,走进来发现姑娘脸色有些红,额头还烫,想着应该是发热了。便将郎中叫过来,但是郎中说男女有别。”
“况且大半夜姑娘也没醒,就只能隔着帷幔号脉。之后郎中让我往姑娘身上涂一些酒,这样就可以散热。”
“涂到一半姑娘按住我的手,还以为姑娘醒了……”
阿玉都解释到这里了,赵飞喻要是再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那她可真是缺心眼。
居然还当成了春梦?!
赵飞喻你可真是出息了。
“嗯,我就是醒了。”赵飞喻觉得如果再不说,自己的脸无形之中可能就要丢净了。
阿玉似乎是看穿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问道,“那姑娘,酒还继续涂吗?”
她是医生,自然也有理智。
不会因为羞愧难当,就不管自己的病了。
赵飞喻点点头,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对阿玉道,“麻烦了。”
反正她胳膊抬不起来,浑身上下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