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我觉着大舅母笑得好可怕，就跟火火每次捉弄了小乖后笑得模样。”

坐在不远处梅亭里跟书杰下棋的书文听到了，hā hā笑了声，转过头调皮地朝书瑶眨了眨眼。

“你呀，小人精个！”柳妈妈噗哧笑，宠爱地点了点书瑶的前额，小孩子对善意恶意的感觉真是特别敏锐。

柳妈妈虽然不知道具体事情，但凭着林氏和唐氏俩人刚才的几句对话，她已经嗅出了阴谋的wèi dào 。

其实也难怪唐氏yi huo ，虽然在大周，商人的地位没有以前那么低，但毕竟不能与官家、书香门第相提并论，除了极少数背景、实力雄厚的皇商或首富之类。谈婚论嫁，般首先kǎo lu 的是门当户对，除非有其他特别的原因，比如甄子柔当年jiu shi “冲喜”进了慕容府。

柳妈妈在书瑶的草编络子上簪了几朵梅花，顿时成了个精美的挂饰。

书瑶和二妞正举着络子开心地谈论要挂在马车上，还取名为梅花络，个紫色的小身影突然冲过来要夺二妞手上的络子，正是甄柯灵。

二妞出于本能收手并侧身避开，甄柯灵下没收住力，又被铺在草地上的毡毯勾到脚。直接往前摔去，“哇”地大哭起来，书瑶翻了个白眼，这在草地上，还铺了那么厚的毡毯，有那么疼吗？

甄柯灵像断了胳膊腿似地哭得呼天抢地，二妞张小脸涨得通红，有些惶恐地看着书瑶。

书瑶对跟着甄柯灵来的两个丫鬟说道：“你们姑娘摔着了，还不去叫人请郎中？不会是摔断了腿变成瘸子吧？那丑啊！”

甄柯灵“嚯”地跳起来：“你才瘸子！你才丑呢！谁说我摔断了腿？你才摔断腿呢。”

书瑶暗自冷笑，甄柯灵从小jiu shi 如此。最怕个“丑”字！

“没摔断腿，你哭成那样子干嘛？哭得眼睛鼻子嘴巴都凑块儿了，还说不丑？”赶过来护在书瑶身前的书文毫不留情地嗤笑道。

“你……”甄柯灵气极。又不知怎么反驳，指着书瑶喝道：“把那个梅花烙给我！还有你身上那件披风，还有还有，脖子上那个我也要。”

书瑶恍若没有听到，拉着柳妈妈的手道：“妈妈。二妞，我们去那边看看，文儿，你跟大哥下棋下完了吗？不是快要输了又逃跑吧？”

“什么嘛？”书文委屈地叫起来，“人家怕你被欺负才赶紧跑过来的。”

“这倒是真的，”书杰温润的声音响起。“不过……他也确实快要输了。”

“hā hāhā hā”书瑶指着书文大笑，副“我就知道”的得意样，柳妈妈和二妞也看着这兄妹姐弟三人乐呵。

“大哥——”书文拉着书杰的手臂不好意思地嘟囔。就差躲进书杰的手臂下了。

甄柯灵见书瑶几人理都不理她，自顾自地走开了，别说把大氅和项圈脱下来给她，气得哇哇大叫：“小贱人，我让祖母和我娘剥了你的皮。”

甄柯灵人虽小。声音却很大，附近的客人都看了过来。个个地摇头。有个太太甚至直接不屑地说了出来：“这甄家的教养还真是……，这样的姑娘以后谁敢娶？”

正好林氏、唐氏等人过来请大家入席，听到这句毫不客气的话，脸红得跟块红布似的。

甄柯灵完全没有不好的感觉，见到她娘来，反而兴奋起来：“娘，你把那个小贱人的披风剥下来给我，还有她那个项圈，很好看，我也要。”

林氏对书瑶招了招手：“瑶儿，妹妹还小，你是姐姐，要让着她点，自家姐妹打打闹闹的岂不让人笑话。”

书瑶“无辜”地把眼睛睁得溜圆：“大舅母，我距离表妹好远呢，我在跟大哥和文儿说话，哪有跟她打闹？”自己女儿出丑，还想拉着她，做梦！

“……”林氏尴尬地暗骂，zhè gè 牙尖嘴利的死丫头！真是不上道！“你大她小，她要披风你让给她jiu shi ，回头大舅母再给你拿件新的。”那件大氅看就价值不菲呀，灵儿真有眼光！

柳妈妈“嗤”了声：“甄大太太，我们姑娘这件大氅可是太后娘娘赏赐的。”

“那又怎么样？”林氏反问，不贵重她还看不上呢，太后娘娘赏的啊！她家灵儿穿出去有面子。

旁边忍了好久的那位年前刚从京里回来的太太撇嘴道：“皇宫里赏赐出来的东西，别人哪能随便拿？弄不好要杀头的。”

“杀……杀头？”林氏张大了嘴，件披风而已，要不要这么严重？那，那还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