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后道大菜,宴席眼看接近尾声,很快就要散席的时候,书杰当着夏霖宇xiong di 以及众族人的面起身向族长和五爷爷行了礼:“我娘直将梅姨当作好姐妹,因此在我们三兄妹姐弟眼里,梅姨jiu shi 我们的姨,是长辈。这次梅姨不随我们进京,留在玉林照看宅院和豆腐店铺。如果有什么事或者遇到什么麻烦,还请族长爷爷、五爷爷、和各位爷爷关照下,书杰不甚感激。”
对于书杰宁愿把红梅留下照看bsp;yè 事务,都不愿意托付给他们,很族人非常不爽。但这会儿书杰把话说得这样直白,直接言明人家红梅是家人、是长辈,还郑重地把梅姨和夏宅托付给族长和族老们“关照”,他们能说什么?
书杰此去京城很有可能就平步青云,以后他们需要书杰关照的地方了去,谁愿意做那“出头鸟”得罪他?没看族长和几个族老都信誓旦旦地保证让梅姨有什么需要就去找他们吗?
书杰又转头对夏霖宇说:“按照契约,西塘街的院子是年后才交给三伯父和六叔父,我们豆腐坊的雇工在年底才会搬到新住处去,梅姨定会遵照契约安排,还请三伯父和六叔父莫要心急。”至于卖院子的银子,王喜的达信牙行自会代收,也不怕夏府赖了去。
夏霖宇二人真是气得胸口像大团棉花堵着似的,想发又发不出来,书杰这是信不过他们,当着族长和众族人的面敲打他们?也jiu shi 请族长和族老们帮忙看着了?
他们是没zhun bèi 等到年后,那些银子早挖出来早好,尤其现在他们做书杰三人嫡亲叔伯、去夏宅当家主事掌管钱财的愿望又落空,是希望早点挖出银子以解目前的困窘。
前几天他们偶然听到种说法,那些大富商运送金银、贵重物品时都会用专门的特殊箱子。外表看起来是木箱,里面都有层特殊的玄铁之类的材料,刀剑砍不进、大火烧不了,掉进水里也不会湿透。
如果真是那样,只要挖开原先那个地窖,说不定就能得到整箱完整的银子和无损的珍贵药材,那可就赚大发了,还不需要费心费银子去洗涤加工。
自从想到有这种可能,他们的心里就像猫抓似地难受,恨不得马上拿了铁锹亲自去挖。
刚才吃饭时他们还在想着。书杰他们dui fu 不了,红梅个下人他们还没bàn fǎ 了?到时候恐吓几句,把那些雇工赶出去jiu shi 。没想到……
书杰这死小子还真是滴水不漏!不过年后交院子是契约上写明的,契约是官府登记过的,还有个中间人达信牙行,夏霖宇二人很清楚自己只能遵照着来,闹起来对自己没好处。
夏府主仆五人颓丧地离开族长家。坐在马车上,俞氏突然想从怀里掏出那块帕子,唉,白费工夫,也没机会用上。
掏了半天也没掏到,俞氏脸色变。她què ding 自己有带出来,定是不小心掉在族长家了,若是被族长太太那个精明的老太太发现可怎么好?
夏妈妈想了想。ān wèi 道:“二太太您那块帕子只是素帕子,没有任何刺绣和其它印迹,凭什么说是您的呢?拒不承认jiu shi ,我们还可以说是她家媳妇的呢。
俞氏想想也是,那块帕子颜色清淡。没有任何花纹,不管什么年龄都有可能使用。虽然今日宴席上的女子少,好歹老、中、幼加起来也有九人呢,还有那么上菜的丫鬟婆子,凭什么就能想到是她的?只是自己心虚罢了。
想到“心虚”,俞氏瞥了老太太眼,今晚直到这会儿,老太太都还没吭声呢。若不是眼睛还会眨还会瞪,她都要怀疑老太太是不是气痴呆了。
俞氏同夏老太太是同类人,特别了解老太太的心思,她会答应小姑若雪的计划,方面是为了儿子、女儿、孙子孙女,另方面也是因为她自己直想着再次回到京城吧?他们要住在京城也不是不行,夏若雪还有两处私房宅院,只是丢不起那个脸啊!
可如果书杰金榜题名,老太太以书杰“嫡亲祖母”的身份回京,加上之前夏宅收到的皇上和太后娘娘的恩赏,那就大大不同了。
既为“认庶子为嫡子”感到羞辱,又想占书杰三个“嫡孙嫡孙女”的光,她们这种人的心思jiu shi 这么矛盾,可惜,就这种“边痛边快乐”的感受,也只能臆想几日,就灰飞烟灭了。
另条路的夏宅马车上,书瑶将今晚的事说给书杰xiong di 、还有柳妈妈听,气得书文拳头握得咯吱响。夏府这群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这样的bàn fǎ 也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