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顿,你就这样不管潘赞和他的部队了吗?”
“当然,你觉得他们还能做什么呢?现在在王都附近的王国军队几乎完全被消灭,在边境的那些士兵可能还不知道龙德卡尔斯已经打进来了。不过,放心吧,这并不影响我们的计划。”
威斯顿计划从现在起放弃王都,并带走所有资源,将王都彻底变成一座毫无价值的空城,从而使龙德卡尔斯陷入他们的战略腹地,最终因为缺乏补给而死。
因为所有主教都受到了重创,所以他们暂时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法术的优势。也正因如此,一直被人轻视的威斯顿终于能够展示出他自己的才能。
要论战略部署,威斯顿并不逊色于任何一名主教。但是只因为他的魔法不如别人,就被乌尔贝特轻视。不过即使如此,他依然忠诚地伴随了威斯顿多年。
但经历了圣瓦哈莱一战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对于伟大的阿撒托斯的信仰竟然有所动摇,而曾经光辉的乌尔贝特在他眼中也渐渐变得不堪入目起来。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伊顿已经被送到提亚王国了吧?”
“是的,我们用了一份法咒把他传送过去了,至于那些居民,他们可能还在路上。”
“所有人都已经被搬迁了吗?”
“不。”西扎斯德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有大概近万人留在了王都中。潘赞把大部分的军队都调走了,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来驱使那些居民。”
事实上,这样的结果已经让威斯顿满意了。他们现在还有十多万可以调动的民众,而他们也无疑都是狂热的复生神教信徒。只要伊顿下令,那么他们一定会心怀感激地寻找那座失落的城市。
“我们要向联邦复仇,所以仅仅做到这样是不够的。虽然现在可以凭借战略纵深打败他们,但你要知道,我们面对的仅仅是联邦的一个师而已。”
“嗯……”西扎斯德含糊不清地应答,因为他并不清楚威斯顿所说的那些名词是什么意思。
“不过,其实除了我们,还有两个人也活下来了吧?”
西扎斯德疑惑地看向威斯顿。这次,他是完全不知道威斯顿到底在说些什么。
“也就是阿萨托里亚和多里克,他们还活着,而且就在王国境内。很显然,他们也在找那座城市。”
“那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他们?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很明显,阿萨托里亚是知道我们的存在的,但是他没有主动来找我们,也就说明他有自己的计划,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比较好。”
“嗯……你说的对。”现在的西扎斯德,已经深深意识到了自己和威斯顿之间的差距,他不敢再轻易就威斯顿的计划发表自己的评论了。
支撑威斯顿从战争结束后一直走到现在的,大概就是他心底里深深的复仇心理。
暴雨还未停息,但是战斗已经结束。突然出现的流沙救了潘赞和他的部下们,这位从未在战场上溃逃的帝国元帅今天第一次落荒而逃。
其实,在战斗中死去的士兵仅有一万四千人而已,还有大部分士兵是见前军迅速溃散而做了逃兵。
那些巨大的流沙挡住了龙德卡尔斯的去路,他虽然也想要趁这个机会一举击溃敌人,但是他们之间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那些巨大的流沙迫使他不得不绕路继续前进。自然,他再没看见那只溃军了。
流沙将地上双方的尸体和坐骑全部卷走,龙德卡尔斯这边还有三十多人因为误入流沙而送命。不幸被卷入其中的士兵们痛苦地呼救着,但没有任何人敢帮助他们。
“年轻人,你的见识广,你有见过像这样巨大的流沙吗?”龙德卡尔斯对于自己的部下被流沙杀死感到很头疼,这种非战斗减员对于他和他的部下来说都是一种耻辱,他们同样也为同伴的死亡感到伤痛。
“我从没见过,毕竟我也没有在沙漠待过多久。但是这样巨大的流沙阵确实罕见,我之前遇到的居住在沙漠里的原住民也只见过刚好能把一匹马吸入的程度而已。”
这片沙漠的奥秘还远不止这些,但每走错一步,都意味着他们可能会堕入死亡的深渊。而直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关于那座失落的城市的情报。
“我怀疑,是复生邪教的主教们策划了这次袭击。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那样巨大的流沙阵。刚才那一次袭击,直接让我们损失了近两百名士兵。”
龙德卡尔斯的心情,就像现在的天气一样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