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遇上什么邪祟了吧!”
“这我哪知道啊,该不会是我家那位嫌地下寂寞,想拉我下去。”
马大保提起这个事儿后背都发凉,牛大山也是个大字儿不识几个的大老爷们,他也没什么主意,只是笑一笑马大保也就没啥说法了。
但马大保自从被睡后,了纸人后就彻底缠上了他,一连半个月每次都能在梦里碰见死去的妻子。
马大保甚至都无法控制自己,必定会与死去的妻子缠绵温存。
一整个月都是如此,马大保走路都发虚汗,他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说是梦境,赶紧找到了一个比较灵验的堂婆来看看是什么回事。
堂婆是一种在乡镇等地方专门做驱鬼请神、堪舆风水的神婆。
民国时期百姓愚昧昏聩,只要山野间发生了怪异之事,往往不肯求诸科学,而是求诸于鬼神。
堂婆靠着这些或真或假的营生混口饭吃,稍微有点本事的人,都说自己是可以通神的堂婆。
但是否灵验关系着一个堂婆的收入,有些装神弄鬼的,别人请一次就不会再请。
那些灵验的、具有真材实料的堂婆,因为解决了雇主的烦恼,反而赚得盆满钵满!
甚至被某个乡村看做座上宾,走到哪都有人高看一眼。
马大保请的堂婆赵堂婆是滇东最有名的堂婆,传闻这个堂婆,愣是将一个被索命的小孩给拉了回来。
“赵姑,您可要救救俺啊。”
马大保跟赵堂婆根本不认识,他这样一喊反而亲近了关系,正在打坐的堂婆抬头看了看他。
“你不用多说,看你印堂发黑、眼圈乌青,想来定是被一只艳鬼给缠着了。”
“赵姑说得对啊,我过去这一个月老是梦见俺家那位。”
“她还老缠着俺行事儿,一来二去就成这样了。”
马大保知道自己绝对是碰到什么邪祟了,也不敢瞒着,把自己这一个月来的事儿都说出来了。
“你啊……也是贪色……要是第一次碰邪祟就来找我,短不至于损失那么多阳寿。”
“你可知这艳鬼是何物?那是专吸男人精魄的邪祟,你觉得舒服了,三十年寿命也没了。”
赵堂婆指着马大保一阵数落,她没见过跟艳鬼缠绵一个月才来求助的,这是真不打算要命了。
“啊~赵姑,您老人家可一定要救俺啊,我还有个儿子马小栓,我不能死啊!”
马大保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跪下给赵堂婆磕头作揖。
“行了,行了,包给我了。”
“这个你知道规矩。”
她搓捻几下手指,马大保赶紧从兜里数出2个袁大头,恭恭敬敬交过去。
“哎呦……还挺大方的!”
“得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姑,我也就帮你把这件事儿解决得漂漂亮亮的!”
赵堂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掂量着手里的沉甸甸银元说道。
“你且来说说你家那位的情况?”
马大保毫无保留,将自家惨状的来龙去脉,都给赵堂婆说了一遍。
她听沉默了好一会儿,拿起水烟抽了一口唏嘘道:
“真是造孽,这些人造下如此口业,到了地下那管事儿阎王绝不会饶了他们。”
“你媳妇江荷云是真的惨,好好一个妇人被污蔑到含恨自缢!”
"你媳妇上吊的时候,也是穿的红衣裙吧。”赵堂姑掐算了一下说道。
“是嘞。”
“那老身就明白了,穿红衣去世本就会成为厉鬼。”
“再加上被人污蔑名声,受了气才魂魄久久不散,成为讨男人性命的艳鬼。”
“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我媳妇是想让我死一次。”马大保惊恐着说道。
“她要是想找你索命,就直接掐死你了,还跟你缠绵作甚!”
“估计是有什么话想告诉你,但鬼性难消,一看见你就又恢复了销魂蚀骨的鬼性。”
赵堂婆说地头头是道,马大保不信也得信了,不停地点头。
“咱们怎么办?”
“你别急,你身上有什么你媳妇的东西!”
“有,给您。”
马大保拿出媳妇给他做的香囊,布面纹绣都摩挲得起毛了。
“老身现在就请你家那位上来,你自己跟她说说吧。”
赵堂婆摆出红黄黑白紫物种祭祀谷物,还在香炉里插上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