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可以找找昆仑山最异常的地方,老钱你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我本来想拍拍他肩膀,看着正聚精会神的老钱,还真怕出了什么差错。
“我刚才把昆仑山历年的资料都查了一遍,的确有一个很诡异的地方,牧民一般称呼为死亡之谷。”
曲阳拿过资料,我看着她画出的区域,不自觉念出口:
“那棱格勒峡谷!”
“哎呀,那可是个邪门儿的地方!”
“前两年,疆地考察团曾经去峡谷里探险,说来也巧,附近的阿牧尔牧场的马也惊了圈,从马场里一直跑进了死亡峡谷。”
“这事儿被考察团听见了,队里的科学家听了这些吊诡的经历,就对那棱格勒峡谷更加好奇了,计划着进入死亡峡谷探险。“
“这可吓坏了其他的牧民,在他们的传说中,死亡峡谷可是个不祥之地,他们百般劝说科学家,也没能劝得他们回心转意。”
“要我说,科学家嘛?没有好奇心钻研心,那还叫科学家吗!”
“这伙科学家最后还是在夏季进入了死亡峡谷,没过一周就碰到了曾经劝过他们的牧民,只不过这个牧民已经咽气很久了,浑身没有受伤的痕迹,衣服却变得破破烂烂。”
“就在科学家准备收敛他的遗骨时,峡谷里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响动,一道血红色的天雷,噼里啪啦从天上降下来,打在一个队员身上,那个队员当场被劈得焦黑,连衣服都烧着了。”
“这些科学家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真以为魔王来惩罚他们了!”
“他们躲在山湾湾等雷雨停了才敢出来,跑到河边才发现,已经死亡的那个牧民,和他的几十匹马也都浑身焦黑躺在河边,死状非常惨烈。”
老钱说完道听途说来的经历,唬人似的又打了一个寒颤,本来就冰冷的空气,这下更是冷得侵入骨血。
“不过你们也别害怕,这些传说,指不定又是牧民编出来吓唬小孩儿的,昆仑山那么大的地方,哪能不出点野兽啥的,把小孩儿叼走了大人都不知道,所以啊,山地总有很多恐怖故事。”
“咱们现在的位置啊,距离那棱格勒峡谷也就只有几座山头,你们看要不要去!”
我左扭看向远处,腾云漫卷的高原雪山间,一块明灭可见的灰色云团笼罩在某个山谷,云层中电闪雷鸣,巨响透过山峰,传来沉闷又低沉的轰隆声!
晴空万里的高原天穹出现这样奇怪的气候,很明显是在向我们暗示着什么,我和老钱打好招呼,飞机调转方向,朝着死亡峡谷飞去。
“这个地方还真是怕人,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跟着大队来这里放过牧,怎么比那时候还荒凉!”
老钱带着我们飞至低空巡视着峡谷,崎岖的峡谷沟壑不断蜿蜒,山尖覆盖着斑驳的白雪!
山谷裸漏的地面散落着羚羊和牦牛的干枯尸体,有些比卡车还大的动物骨架已经全部钙化,半掩藏在砂砾堆,像是一具史前化石。
我们围着峡谷转了一圈,才敢降落到峡谷间的一处雪地,不远处的山坡上似乎留存着人类的建筑物,我们大着胆子走近建筑。
谁会在这里建造一所房屋,难道是两年前的疆地考古队!
我从窗户外面看进去,尘土遍布,物品杂乱堆放,一看就知道已经废弃很久了。
如果真是废弃很久的观测站,那肯定不是两年前的科考队,看里面的搪瓷水杯,大概率是六七十年代的老物件!
“你们啊别猜了,这栋建筑我早年来过,当时还叫个什么昆仑监测站,用于检测天气预防灾害。”
“我那个时候啊,一身的干劲儿,听风就是雨,撩起胳膊就使劲干,愣是拿了建设团的开垦标兵!”
老钱站在这栋砖石房屋前,跟我们说着他年轻时的光荣事迹,我一把砸开锁链,打开监测站的门走进去。
监测站里的物件因为低温,完整保留着人走时的原貌:
盖着塑料纸的压缩饼干,刚拿到火炉旁的新煤,还有脱掉挂在墙上的衣服……
这里的一切都显示着,当初这里的主人临走时多么仓促,究竟有什么东西那么可怕,让这十几个人慌不择路!
“老钱,那你听说你们走了以后,还有哪个单位来过这里?”
屋里的诸多疑点都得不到答案,我把希望寄托在老钱身上,坐在他身边想问出更多的线索。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们走了以后,听说这里还来了一队登山队,他们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