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沈浅旁边,“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我哪知道哪里不舒服,我又不是医生。”
“你不是shòu医吗?”
沈浅无语了,shòu医跟医生是两码事好嘛,一个给人看病,一个给动物看病,这两者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而且她是专修动物jiāo配这方面。
不得不说,尤然的冷笑话,真是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沈浅觉得全身无力地靠在沙发上,脑袋沉沉的,尤然咬咬牙,蓦然站起来,“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谢谢。”沈浅也没多想,她确实很想喝杯水。
看着尤然走出去,沈浅又闭上眼休息,她浑身乏力很难受地叹息,她身体体质比别人弱,一般着凉必感冒发烧,摔倒肯定会撞伤,就像瓷娃娃一样,她妈妈就曾感叹,都是那场意外造成她身体这样,以前的她身子壮得跟头牛似的。
她现在还是一头牛,不过是头奶牛,李美丽对沈浅的终极评价。
时间过了一会儿,沈浅昏昏欲睡,但离入眠还有点距离,属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砰!”一声巨响响起,沈浅立即被吓醒并且连人跳了起来,她连忙跑出去,只见尤然痴痴的看着地上,而他的脚下有碎瓷和倒了的台灯。
发生什么事?沈浅立即跑过去,到尤然跟前问:“怎么了?”
尤然却一动也不动,眼睑低垂,那扇形的睫毛投下黑影,让沈浅看不出他眼神中的复杂,他表情看起来相当平静,局限于火山爆发时那种。
“没事。”他半天吐出这两个字,任谁都知道这句“没事”一定是有事了,沈浅疑惑地看着他,自上而下的打量他哪里不对劲,终于看见他的右手指都红了。
沈浅走过去,“手给我看看。”
“没事。”尤然把右手往身后缩了缩,沈浅还是抓着他的手臂细看了下,他皮肤是过分的白,这样的红很显眼,而且这种红一看便知是烫伤的,沈浅把目光看向地上的碎瓷,原来是个瓷杯摔碎了,同样倒在地上的台灯里的灯泡也破裂了,所以才发出那么大的巨响。
尤然把手缩回去,自嘲笑道:“我真没用,你生病了,倒杯水都做不到,还把这里弄得一团糟。”
沈浅有些愣,她知道现在这个男人伤到自尊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笑笑,“没事,我自己可以倒水。”沈浅说着从茶几里拿出瓷杯,在饮水机旁倒了杯热水喝。
“嘶嘶……”沈浅的舌头被烫到了,有些尴尬说:“这水真烫,嘴唇都烫掉了。”
“这是刚烧开的水。”尤然的眼睛虽然没有聚点,但总会亮晶晶,而此刻他眼睛暗了下来,回想刚才自己的没用,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下楼重新沸腾饮水机,这是他第一次用饮水机煮开水,他不知道煮多久水是温的,凭着自己的感觉去接水,又不能知道水什么时候会满,他发现他以前一切都没有考虑的,生活小细节问题会这样棘手,他现在眼里只有光,还有一些太过模糊的影像。
这个家他很熟悉,所以能畅通无阻,与正常人一般,生活琐事都由钟点女佣或者老张处理,事到如今,他才知道他一直安逸的“盲”人生是如此无能,连为她倒杯水都不能,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力挽狂澜?
她来了,那么他就不能这样再继续下去。
“沈小姐,我要出去几天。”
沈浅愣了一愣,被这突然的话给弄懵了,“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