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甘宁和杨达不再分别统军,紧紧跟在夏侯渊身后发起冲击,三人后面是所有的曹军骑兵,大地在铁蹄下剧烈的抖动着,江东军为之大乱,为了争夺早一步上船的机会互相推搡,急着要上去的人们一拥而上,船板因为太多人同时站在上面发出痛苦的呻吟似乎随时都可能断裂,任凭先一步登船的徐盛在那叫破喉咙都无人理会,反而被汹涌的人cháo挤倒在地然后淹没在里面。
凌操看到这个情况,知道自己无法再帮上什么,作为唯一留在江岸的大将,他毅然率领本部士兵迎上曹军大队骑兵,自知必死的江东士兵奋起抗击,身体紧靠在一起抵御骑兵的冲击,长枪不忘向前伸出,“喀嚓”声不断响起,他们手里的木身长枪被一冲即断,撞飞的士兵口中喷出鲜血,但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长枪还是起到不少作用,因为冲力过猛而飞离坐骑的曹兵也有不少,攻势为之一滞。
厉喝一声,凌操手里的长枪全力突刺,击向曹军三人大将里最弱的杨达,在他眼里杨达挥出的长枪全是破绽,就想以他为突破,只要杀死一个就能争取更多的时间,可惜他选择最弱的是沒错,但却远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杨达眼见长枪刺向自己,不慌不忙以双手持枪全力横扫,两枪jiāo击,没有任何意外,杨达拥有的铁枪质地远胜江东,凌操手里的长枪在“当”一声巨响后变得弯弯曲曲,整个人也失去平衡,踉踉跄跄倒向一边,夏侯渊看准机会长刀斜劈,刀光如雪直扑凌操的脖子。
好个凌操临危不惧,把手里弯曲的长枪竖在身侧抵挡长刀,挟马力狂卷而来的长刀将他的防守彻底击溃,长枪被斩成两截,刀风把他整个身体带向空中,甘宁的长枪随后赶到恶狠狠扎向他的心口,凌操在空中无处着力,眼睁睁看着黑色长枪穿心而来,努力翻动身体避开要害,长枪从他腋下扎进身体,巨大的痛楚让他忍不住发出惨叫,这还没完,甘宁左手放开长枪向腰间一抹,横江铁索瞬间飞出,卷上他的脖子用力一扯,凌操的身体彻底失去控制,翻滚着从空中飞向甘宁,再度放开左手的铁索,甘宁以一个别扭的姿势从左腰拔出大刀顺势一砍,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他没能逃脱宿命的牵引,仍然死于甘宁之手。
船上的凌统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力阻止,下意识的发出大喊:“不!”眼看着父亲的头颅离开身体飞上半空,他眼睛变成一片血红,手按向船沿就要借力上岸,身后伸来一只拳头,“呯”的一声把他打晕在地,随后徐盛的身形出现他身边,怒视一眼曹军三员大将,死死咬住嘴唇,吐出几个字:“扬帆!启航!”
江东水军的水手们立即展开行动,喊着整齐的号子将船帆立起,左右两舷伸出无数船桨拍打水面,船身一震,渐渐离开江岸,自责的周瑜惊醒过来,看着江岸上被曹军大肆屠杀的江东士兵,几次想命令水军回头,以求多接一些士兵回来,最终还是把这种冲动qiáng忍下去,转身不忍再看。江岸上的江东士兵在失去大将后,斗志全无,除了凌操亲兵因为主将身亡而变得疯狂外,眼看逃生无望全体选择了投降。
长刀从最后一名抵抗的江东士兵身上拔出,夏侯渊看着远去的江东军船只,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的说道:“逃命的速度倒是挺快,真是可惜,最希望拿到的周瑜脑袋没能摘下,以后这种机会可不多。”
甘宁兴致全无,吩咐士兵把凌操的头颅和身体放到一起,说道:“可惜了这么一员猛将。妙才,我想把他的头颅和身体缝合起来,找机会送回江东,毕竟他也是为主子拼命战斗过,想想我们自己,如果曹公有难肯定也和他一样,义士难得,我们应该给予足够的尊重。”
夏侯渊点头答应下来,看看周围变成血池的江岸沙地,有些落寞的说道:“唉,你说他们知道是为何而战吗?”不等回答就自言自语接下去说:“不可能,就象正世所说,他们不过是可怜的牺牲品,是为了孙家的野心而战。”
甘宁无语,他可不知道自己如果按照历史,迟早会在孙家麾下作战,杨达有些闪缩的说道:“战斗已经结束,是不是该把绝影还给我?”
夏侯渊面带不舍,拍拍座下qiáng征而来的绝影,绝影不满的打个响鼻,猛然一跳将刚才还高据自己背上的夏侯渊给掀到地上,跑到杨达身边不耐烦的用大头不停的拱,杨达看着láng狈的夏侯渊,苦笑着拍拍绝影:“好了好了,再忍耐一阵,我很快就带你回去找你的主人。”绝影似乎听懂了,满意的甩甩头,顾自去一边找嫩草吃。
坐在混合着鲜血的泥沙上,夏侯渊对绝影发狠的说道:“和你主人一个德性,等回去我非把你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