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让你们失望了!”
一旁的韦丽悄悄地抹起了眼泪,这个以前喜欢在网上冲浪且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女孩注定了要在眼泪中长大和成熟,对她来说,这是人生的必修课,而不是选修课。
郑凡母亲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从干荷叶包着的袋子里掏出一块从家里带来的熟猪头肉,很不恰当往韦丽嘴里塞,像哄孩子一样,“姑娘,吃一块吧,家里腌的,很香!”
郑树老两口的晚饭是在悲喜交加的氛围中吃完的,悲的是郑凡混的还不如乡下没考上大学的小青年,喜的是郑凡找了个通情达理漂亮贤惠的好媳妇。晚上住城中村小旅馆的十二块钱房费,郑树坚决不让韦丽付,“我们家够对不起你了,哪能要你掏钱。”
韦丽不再坚持,她安慰郑树说,“爸,郑凡也尽力了,我们手头有一些钱了,郑凡说房价只要再降一毛,马上就买。下次来,就住我们家里了。”
母亲拉住韦丽手问,“房价降了吗?”
韦丽说,“没有!”
郑树插话,“一毛都没降?”
韦丽说,“五分都没降。”
母亲担心的问,“那什么时候降呢?”
韦丽说,“我也不知道,报上说年后全国的房价又涨了,涨得已经刹不住车了。”
母亲拉着韦丽抹着眼泪说,“哪咋办呢,我们靠几亩田,将就着糊一口饭吃,拿不出钱来支援你们,让你跟着郑凡受苦了。”
郑凡看这场景都快成了忆苦思甜,于是就对父母说,“房价肯定会降的。你们休息吧,明天一早带你们去逛街。”
韦丽第二天以儿媳妇的身份带着二老逛了逍遥津公园和百货大楼CBD中心,韦丽给二老一人买了一双皮棉鞋,总共花了三百多块,郑凡母亲给韦丽送了一付银锁挂件,说是祖上传下来的。银锁上勾勒着“多子多福”四个字。吃完中饭,郑凡和韦丽将父母送往长途汽车站后,临上车前父亲对郑凡说,“周天保那钱我得催他还。”郑凡心里一惊,韦丽还不知道此事,知道了不好交代,看到韦丽正在跟婆婆拉着手道别,他连忙打断父亲的话,“爸,你以后不要再把你儿子说得神通广大了,你已经看到了,你儿子就这么大本事,不要说省里、中央里的事不能摆平,就是城中村出租屋的小事都搞不定。”父亲像是犯了错误一样不吱声了,郑凡走过去将半包“中华”烟塞给父亲,“前天在公司饭桌上带回来的,早上在包里翻到的。”父亲接过半包烟像接过了儿子半辈子的孝顺,很是激动。
回来的路上,郑凡卖力地蹬着自行车,他对车后架上的韦丽说,“我爸妈对你很满意,他们说你长得好看。”
韦丽不咸不淡地说一句,“好看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房子住。”
冬天的阳光软弱无力,郑凡骑着一辆老爷车,负重前行。路上的行人对一头大汗的郑凡麻木不仁。
维也纳森林会刊在庐阳地产界鹤立鸡群,无论是图片、文字,还是文化品位没有一家能与之比肩,宏洋地产的老总问欧陆地产郝总从哪儿挖来的人才,郝总说这是商业机密,拒绝透露。郝总回来后找郑凡谈了一次话,他在灌满了阳光的办公室里对郑凡说,“我打算聘你做我的兼职文字秘书,帮我起草发言稿、处理文件、回复客户的电子邮件以及公司的各种汇报材料。我还想开一个博客,你帮我写写微博,当老板的不与时俱进是混不出前途的。”
郑凡有些意外,他第一反应是刚升任总裁助理的悦悦推荐的,于是他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茶杯说,“谢谢郝总!我想推荐我大学同学舒怀来做这份工作,他很有才华。”
郝总夹着雪茄烟的手向下一挥,做了一个否定的手势,“不,就是你!”
郑凡六神无主地看着郝总,“我怕辜负了郝总的厚爱。”
郝总说,“先干着,等辜负了再说。给你每个月开一千八,从下月开始聘任,聘书我让悦悦去办。”
听到这个数字,郑凡先是震惊,继而是动心,对于一个穷疯了的小知识分子来说,谁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和勇气,这笔钱将近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比他在江淮公司兼职和带家教的总和还要多。
郑凡表达感激的方式是给郝总的杯子里加满开水,他在开水热气的鼓舞下,发自肺腑地说,“郝总,谢谢您的信任!我一定竭尽全力做好工作!”
下班回到家,郑凡急不可耐地把这一喜讯告诉给韦丽,还没说完,韦丽给了郑凡当头一棒。
韦丽生气的时候喜欢拿自己随手抓着的东西出气,有时倒霉的是一把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