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今天周二,从昨天黑板就是我擦的,21号昨天没擦,要不然22号不可能忘记。21号罚一周的值日。”
虽然都被赵翼安猜中了,可也无计可施。算了,她还能逞能多久。眼见着还剩两周就要毕业,赵翼安的忍耐力剩余值还能挺两周。
“我和你说个事。”王岩在一边说着,“你帮我讲题这么辛苦,算我报答你的。”
“什么。”赵翼安笔下没有停止写东西,很明显他并不关心。
“那个捐款的事。”王岩小声说着,还不住的四处环顾一下。“我那次体育课回来拿卫生纸,看见傅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在你书桌前坐着。当然,我没看清楚,所以不敢胡说,现在快毕业了,你就随便听听,别说我说的啊。”
小升初的考试终于在最后一声铃响后结束,赵翼安站在考场门口,双手背后,大有领导视察的风范。
等傅和拿着东西出来,一把拽着他跑到了一年级一班的位置,学校因为六年级考试而清空了学校,他们很顺利的进来。教室里依旧还是他们那时候的样子,满墙的小红花和带着童真稚嫩的工整字帖,扑鼻而来的尘土气息。
傅和并没有挣脱,任由赵翼安拉着,找到了当初他们位置坐下,“是不是你。”
“是。”傅和语气中透着冷静。
赵翼安冷笑,“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就这一件,就那500块钱!”傅和抓着头发,低头吼着,“初三那帮人天天在学校门口堵着我要钱,上次和他们玩游戏输了,我爸也不给钱,他最讨厌赌博,要是知道,一定会打死我。”
赵翼安记得,从师父走了以后,聪聪每次都是和其他女生同路回家而不是和傅和,问她也原因,每次也是含糊其辞。
赵翼安皱褶眉头,“那,为什么会在我那?”
“我没想到,真的,你说你一下午不在,老师怎么可能会查你。我没办法在上午帮你们数钱时偷拽了几张,捐款嘛,本来也没个固定多少,我也是糊涂。想着下午给他们,一了百了。体育课我去办公室补英语默写,无意听见李老师接电话说捐款少了,脑子短路才出此下策,趁着体育课就先藏你那,等放学拿走。”傅和说话语无伦次,赵翼安也大概听了个明白。
“那,你为什么会做文艺委员?”赵翼安一针见血。
“我……”傅和哑然,“是姜睿看见我数钱的时候藏钱了,下课就和我说见面分一半,不然现在就告老师。我从我自己口袋里拿了100给他,下午就出这事了,偷jī不成蚀把米,呵。”他冷笑一声。
“这和你当文艺委员有什么关系?”
“后来东窗事发,相当于有100块钱属于分赃给他啊,这要是说出去,性质恶劣,操行评定必定是良,谁也改不了的良,他选个屁三好。我反过来想讹诈他的钱,这孙子扭脸告诉他妈了,他妈多jī贼,她撒泼和学校硬要做一班班主任就想袒护她儿子。后来,承诺让我gān文艺委员,因为那个时候你还没被恢复这个职位,德育处那边还可以走个什么奖项加分。我一时糊涂,你可别生我气。”他开始有些委屈地说着。
赵翼安没说什么,他抬着眼睛看着窗外,经事要赶早,吃亏长记性。
☆、辞旧迎新
领取录取通知书的当天,yīn晴不定,偏逢着赵翼安出家门的时候下了瓢泼大雨,还好他总是爱随身带着一把小型雨伞,这时倒是有了用途。
等分数的这一个月令人难以忍受,心里七上八下,其实这种忧虑简直就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蔑视,且不说他平时成绩,就连最后连续三次的模拟考试他也是名列第一,得到市二中的录取通知书简直就是板上钉钉。
这么长时间,他受了多少折磨,这母子二人给了他多少的困苦,哪怕是为了自己争口气,不让他们看了笑话,也必须考好,那就成绩是最好的报复成了他多少日夜的鼓励。
最终分数下发的时候,他以三科均过95分的分数,位居全区第三,因为没有三好生证件且家庭住址又不是市一中的招生范围而被市二中录取,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到实验小学领取通知书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半了,走到校门口时脸上chūn风得意的笑容让门卫大爷都过来凑了热闹。
“来拿通知书啊。”
“是啊,大爷。”
“考哪了,一中?”
“去了二中,没有缺三好生证,去不了一中。”
“挺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