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看到陶风重创,数十条新会员伤残大半,有些竟然垂死,高天天遇到仇人亲戚,本该以死拼斗,但却放弃退下来。
为的是不想继续,白白牺牲新人力量,再者,受伤的新人们,也需要人照顾。
让一个怕死,不认输的人,做出了这种选择,可想而知,有多艰难。
看到这些情况,张炎就已经知道,这次新人们的付出和消耗,该有多么的大和恐怖了。
他们付出了太多,但却难免失败。
新人们只剩下他这一根独苗了,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张炎到了广场上,淡然的站着,他的双手插入到了衣袖中,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对手。
先前还有点沸沸扬扬的广场,现在终于安静下来。
每个人都在看向这边,他们的眼珠子转来转去,可就是不见有人上场。
按照规矩,比赛开始后,其中的一方登台后的三十个呼吸内,如果要是手持着同号码牌的会员不主动出来上场战斗的话。
那么将视为自动该放弃。
时间在辗转和等待中过去,整个赛场静悄悄的,就好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突然,有人道:“三十个呼吸了,比赛,结束!”
这声音来的这样突兀,以至于好多人,在这极端安静的环境中,被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
愕然转身,纷纷看去。
此时的角落中有个青年,脸色苍白,他原本狂喜的表情,竟然突兀的凝固住。
“柳霆!”
“你为什么不出手?”
附近好几个老会员,怒声训斥!
比赛败了,没什么好羞耻。
哪怕是临阵脱逃,无非只是被训斥为胆怯而已。
但临阵脱逃,待得参与比赛有效时限结束的那一刻,狂喜着宣布结束,这是几个意思?
难道,怕死、逃走,这种事,还有什么好高兴的吗?
还是说,当知道了不必死、或者不必承担某些风险,本能的狂喜吗?
好多老会员鄙视的看了过来,他们的眼中,好像已不再存在这个人。
柳霆脸色极为尴尬,支支吾吾,眼神竟也躲闪起来。
张炎看了眼他,旋即收回目光,他转身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