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趁机捞一笔罢了。先生,我发誓。”
“你用的□□是哪来的?”治安官换了个问题。
“我没有下毒。”维克姆辩解。
“法医已经确定,小怀特先生是被毒死的。”
“那是他自己的错。”维克姆喊道:“要不是他自己把□□投进壁炉,也不会那样不体面地中毒身亡。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治安官又接着问:“□□是哪里来的?”
“是莉迪亚·班纳特小姐收集的□□。”
治安官亲自来到làng波恩拜访,班纳特先生把他和莉迪亚请进书房。
“发生什么事了?和我有关系吗?”莉迪亚局促地问。
她不过十五六岁,即便遭遇“那件事”,也只是让她性格更稳重些,并没有使她完全变成一个老成持重的人。
任何一个年轻女孩,站在治安官面前,都难免惴惴不安。
治安官说:“女士,请坐下,我们的对话,不会太长。”
“是的。”
“您是乔治·威克姆的未婚妻?”治安官从一个平淡的话题着手。
“是的。你是说威克姆?难道,他出事了?”莉迪亚惊讶地问。
她想起,威克姆从下午离开làng波恩,到现在还没回来。天呐,他出了什么意外?
治安官说:“是的,女士,他做了一件穷凶极恶的事情。莉迪亚小姐,我听说,您最近在收藏一些‘小东西’?方便让我看看吗?”
莉迪亚脸色遽变。
治安官怎么会知道?
她一直小心的藏匿着那些东西,连琼恩太太和每天收拾房间的女仆,都不知道她在研究些什么。她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使用它们……
“看起来威克姆说的不假。那些东西是在您的房间里吗?我想,您可以叫个女仆去把那些东西拿下来。”治安官很是顾及莉迪亚的体面。
“还是我自己去吧。”莉迪亚站起来:“那些东西不大安全。您可以派个人跟着我。”
她qiáng自镇定,小脸惨白,恍恍惚惚地回到房间,用huáng铜钥匙打开橡木箱子上的锁。治安官派的警员,隔着一步远,跟在她身后。
莉迪亚用手绢把种子、针叶、一些花粉以及一些小瓶瓶罐罐仔细包裹好,小心地放在治安官面前——这是她全部的研究成果了,有碰到一点就毙命的,也有要好几个月才会显露效果的,她用自制量筒和简易的小管,提取了不少“凝露”,都放在那些罐子里——她所有的钱,都用在这上面了。
警员正在跟治安官汇报。
“箱子锁上了?”治安官问警员。
“是的,用了铜锁。我在莉迪亚小姐的允许下查看了一遍,那个箱子,曾被人用铁丝拧开过。”
莉迪亚又惊又怕,威克姆曾开过她的箱子?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毫无所觉。
治安官取走了手绢包:“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次拜访的,感谢您的配合。另外,不得不说,您或许在药理学上,有些天赋。”
“班纳特先生,这是怎么了?”
班纳特先生送走治安官,回到休息室,就被班纳特太太和小姐们七嘴八舌地问。
“莉迪亚呢?”班纳特先生问。
“她跑回房间了,怎么也不愿意开门。琼恩太太一直在门口守着。”伊丽莎白说:“是威克姆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按照常理推测,莉迪亚一个乡绅小姐,是不可能招惹上官司的,但她的未婚夫威克姆可是众所周知的赌徒,他招惹是非后波及莉迪亚的可能性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