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追查

“化学...高手？”老院长哆哆嗦嗦有些说不出话来。

“是的，化学高手...更准确的说，是化学教授，李慧珍家里有数不尽的关于化学的奖项与证书，她这类人对于一件事物与专注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王富手指扫过李慧珍的病例报告：

“如果你们在接受病人之前能够多查探一些资料，就知道她在人格分裂之前都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所谓的多重人格、乃至偏执的心里与无意识间流露出的极强攻击性，都指向一种可能。”他看着老院长的眼睛，“犯罪。”

“犯...犯罪？”

“对，”王富点点手，“她这种类型的人格心理非常容易走上极端的道路，而且如果一旦萌生出这种想法，她也有能力实施，这才是最可怕的一点。

像我踏进啦这所疗养院的时候，就能感受到某种气息，不详的气息。

你们长年累月在这里吃饭、上班、生活，可能不太敏感，所以没有发现，但我不一样，我从进来的一瞬间就发现了。”

“发现什么？”老院长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硫酸钠的味道。”

王富缓缓说道。

“隐藏在消毒水味道下面的有毒气味，这是一种慢性化学物质，在空气中长时间暴露，可以使人产生头晕、胸闷、昏迷等症状。

严重着甚至可能口吐白沫，就像你们方才讨论的那样，其实只是由于吸入了过多的硫酸钠导致的过激反应。

要处理也非常简单，多买一些净化空气的植物和装置，加速空气的流通性与房间整体的通透性，尤其是密封的、狭隘的地方，等硫酸钠挥发就没事了。”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李慧珍干的？”老院长盯着桌子上的病历单，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我说过，像这种拥有偏执型人格的类型，都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包括我这次来，也是因为某些原因。”

王富向老院长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

他从病历单上一直看到了最后，从最开始一个星期，李慧珍表现很正常。

当然，在精神病院里面，不正常也是正常的一种。

只要你没有自杀倾向和过激的侵略性。比如在吃饭时突然咬住旁边人耳朵这种事情，医院方面都会判断为正常。

这也就让李慧珍的隐藏十分自然，几乎没有破绽。

在一个月后，她开始主动配合医生的各项治疗，所有数据都显示病人异常良好，但其实她心理明白，自己没病。

只不过想要不引起注意的从这里出去，只能接受所谓的精神治疗。

每每与那些自认为拥有丰富经验的主治医生打交道，她都无聊的要命。

听这些半吊子水平的人做精神方面的开导，还不如给她几个最原始的化学药剂，让她在化学中沉溺。

看到黄的、绿的、蓝的各种颜色的药剂通过不同的顺序、剂量与时间差异所调配出不一样的药剂。

都会使她有一种哥伦布首次发现新大陆的那种神圣感与使命感。

就这样时间来到一周前。

她的主治医生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与记录，确定李慧珍已经完全康复，接下来只需要回家静养，不要做出刺激她神经的行为便可。

于是在打电话过去的当天晚上，程秋雨就风风火火从山河村赶到柳城。

她先是签了字，然后领着几个月没见的李慧珍走了。

在联系电话上是程秋雨常用的那个手机号码，此刻显然已经打不通了，而上面还有一个地址，王富默默记下。

不过根据李慧珍那个人的秉性，既然可以将程秋雨像雪藏一样让自己等人联系不到，肯定不会有这种疏忽。

他去这里只是搏一搏运气，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现在，唯一能够寄托指望的就是柳城本地的势力，南哥。

王富来柳城两天还没有联系南哥，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惊动南哥，毕竟如果动静太大，可能再引起司书宾的注意，到时候更加麻烦。

“这里能了解到的信息就这么多了，我们走吧。”王富没有再管处于震惊中的老院长，扭头对吴洁说道。

吴洁虽然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关键时刻确实惹人疼爱。

就比如来之前王富让她不要多说话，就跟着自己就成。

从进到老院长办公室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