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会吧!都好多年前的事了,记不清了……”
李昌海红着脸尴尬地笑笑。
刘一辰拉过一张椅子,从容地坐在李昌海的面前,目光直视对方,良久,幽幽问了句:“我母亲的事,你知道多少?她在哪儿?”
一听刘一辰提进母亲二字,李昌海下意识地心头陡然一惊,最坏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一辰,我不知道你母亲现在在哪儿,是不是还活着……我也劝你不要再去打听她的事,不要去找她!”李昌海抹了抹脸上的汗,颤抖道。
“为什么?”刘一辰低吼地质问。
“你母亲她……”李昌海显得有些难以启齿,“她根本就是个女魔头!”
“你胡说!”
刘一辰暴怒地一拳砸在课桌上,哗啦一声,课桌瞬间垮塌下去。
“她绝不是这样的人!”
“我……我亲眼看见她杀了两个老太婆!就在孤儿院的门口!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着很大雨,死的两个人蒙着面,黑色的血顺着雨水流了一地,他们都说那是她的刀上涂有剧毒……后来全城的警察都在通缉她,这件事全福利院的人都知道……”
“闭嘴!”
听到这儿,刘一辰已经实在按捺不住胸中怒火,猛地身影一蹿,没等李昌海反应过来,冰冷的刀柄,已经陷入他松弛浮肿的脸上。
这柄刀,正是离开沙漠小镇时,罗逍遥交到刘一辰的那把。
李昌海吓得魂飞魄散,浑身筛糠一样直哆嗦。
“也……也就是在那天,你母亲把你放在了孤独院的门口后离开了……一辰,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不止我一个人看到……”
李昌海被刘一辰的刀子抵着,艰难地把话说完。
“我娘绝不可能是这么残忍滥杀无辜的人!一定有别的原因!”刘一辰喃喃着,直摇头。
良久,冰冷的目光猛然抬起,直视李昌海。
“我被送进孤儿院的时候身边有样信物,是不是?”
“这个……这个……”
“说!”
刘一辰一声怒吼,李昌海吓得双腿一软,顿时跪倒在地。
“对……对不起!一辰……请你原谅我!唯独这件事……是我错了!十几年来我一直内疚,我知道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
李昌海哭丧着脸,不住地求饶,在人前那幅风光的模样,早已经荡然无存。
“东西在哪儿?”刘一辰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昌海,手中锋利的匕首,仍然按在他的脸上。
“当时福利院里条件差……很缺资金……正好有个大公司有对那颗珠子有兴趣,愿意花大价钱买下,所以我就……我就……”李昌海说到最后,羞愧地低下头去。
“所以你就私自拿去卖给了别人!”
听到这儿,刘一辰已经猜到了李昌海当年的做法。
“对不起!一辰……那段时间福利院没有捐助,工人都发不出工资……实在太穷了……”
呯!
没等李昌海辩解完,刘一辰已经一脚将他踹出老远。
“明明就是你自己贪婪,到现在还拿福利院当借口!你简直就是慈善界的败类!欺我当初年纪小,父母不在,你们竟然敢私吞这么重要的东西!说!是不是死有余辜!”
刘一辰上前一步,刀尖抵住李昌海喉咙的地方,已经开始缓缓地渗出血珠,此时此刻,只要他轻轻动动手指,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败类,立即就要一命呜呼。
“我……我错了!一辰!再给我个机会!求你别杀我!”
李昌海不住地求饶。
“说!当初你把信物卖给谁了?”
“是……是本地古董收藏界的龙头……大华……大华集团……”
“大华?”
一瞬间,刘一辰的脑海里嗡地一下,犹如五雷轰顶。
是上古之珠!母亲留给他的信物居然就是那颗上古之珠!
这个结局,让刘一辰震惊得犹如置身梦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命运,竟然是如此的巧合!恐怕就连柳书信父子当初都绝对没有想到,从大华保险库里盗走上古之珠的,竟然正是二十年前珠子的真正主人!
甚至,就连那个身处欧洲,触手伸到全世界的武神殿,也没有预料到这一点!
一切,似乎早已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缓缓回过神来,脚边,趴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