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个惊弓之鸟一样的女人的心理防线很快崩溃的一塌糊涂,一股脑的把该jiāo代的都jiāo代了。
她的确是暗中得到了赵涛的授意才离开的,一开始还迟疑不决,但赵涛二话不说就把她带到了这里,吃穿住一应俱全,没有了繁重的劳务,只是不准随便出门。
总的来说,王昭美还是个很听话的女人,她这个月几乎没出过门,只除了有一天她百无聊赖地透过窗户缝隙向外看的时候,发现楼下的院子里有只巴掌大的小猫在叫。
“为什么会把它捡回来?”
苏闲再次发问,王昭美又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讪讪地出声:“母猫不要它了,它那么小,没人管的话……活不了多久的。”
苏闲点点头,开始揭人伤疤:“我听说,你以前有个孩子?”
王昭美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再次垂下头,不做声了。
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她大概是出于怜悯和无聊双重原因去捡的猫,可她不知道的是,恰恰是因为这只猫,才坏了事。
一旦出门,总是免不了被人看到,万一邻居里有个记性好嘴还碎的,那这个存在再怎么消也消不彻底的。
何况,一个人从不出门这种事,本身就不正常。
王昭美的行踪大致是这么bào露的,不过赵涛目前为止却是还没找着。
尽管王昭美说赵涛已经好一阵子没来这里了,但苏闲有信心,守着她,总能钓到大鱼的。
说起来,这个信心相当一部分是郑飞给的——这个斯文内敛的年轻人,推了下他厚重的镜框,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苏组长,我认为赵涛今晚很可能会来看望王昭美。”
不用苏闲开口,项羽就忍不住好奇了:“你咋知道的?”
“我查了一下,今天是王昭美的生日。”眼镜青年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依照赵涛对她的感情,很大几率会来为她庆祝生日。”
他这个理由显然没能说服项羽,他嗤之以鼻:“他都三十多了,又不是你们这样的小年轻,还玩什么làng漫啊……”
郑飞被前辈挖苦了也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模样:“这个跟年龄无关,跟性格有关。”
他说着转向王昭美:“王女士,我看你的抽屉里放了好些珠宝金银,是赵涛送的吧?”
王昭美脸色煞白,但还是点了点头:“是……我都说了不要了,我又没法戴出去,让他还给别人,他不听……”
郑飞回过头,继续分析:“我认为赵涛的这个行为,比起làng漫,更多的是炫耀。我们从矿区得来的情报,都说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我看未必,只是从前没有机会让他炫耀自己。”
苏闲点点头:“是这个理,真要是个老实巴jiāo的,怎么可能搞出那么多乱子。”
一个人的安分未必是天性,很可能是外界因素不允许或者是压制的结果,一旦得到了力量,原本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也就无所遁形了。
“不知道你们记不记得,”郑飞有理有据,“昨晚的抢劫案里,有个女人的手指被折断了,因为劫匪想要她手上的戒指。”
他看了一眼苏闲:“目前还没有证据,但我觉得那个凶徒,很可能就是赵涛。”
项羽咋舌:“行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说罢,他剜了一眼面无血色的王昭美,语气里不无讽刺:“看到了没?你那些珠宝,都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