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把所有真相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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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则越来越恐慌。
在服药后的第三天,那些消退的症状,又卷土重来了,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宗正则其实对这件事本身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因为他早就知道没有哪种药能够治愈进入发病期的人。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种药在暂时的压制过后,竟然会引起反弹,甚至是反噬。
他确定不是错觉,今天早晨起chuáng后,不仅生理上的症状全都回来了,连狂躁沉郁的jīng神状态也跟着回来了,而这才是叫宗正则胆寒的事。
他再次用自残的方式,才暂时阻断了自己qiáng烈的施bào倾向,一双手鲜血淋漓,根本找不到一块好肉。
他将病房的门封闭起来,瑟瑟发抖地缩在chuáng尾,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矮柜上的那盒药。
他已经被种种病症折磨了大半天,但他还是没有吃药。
万一吃了,下一次药效散去之后,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宗正则犹如一个极度gān渴的人,而那盒不起眼的药,则是那杯斟酒,剧毒却诱惑。
他艰难地把视线移开。
不行,会被毒死的。
他不停地对自己说,可心底却是一片空dòng——光靠自己捱,能捱过去吗?
宗正则蓦然又绝望起来,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回到药盒上,太阳xué突突地跳——这药,真是拿来救他的吗?
可这药是宗沅淇拿来的。
沅淇怎么会害我呢?宗正则的额头抵在冰凉坚硬的墙壁上,努力地抑制着心底的那点疑心,但它还是像新芽一般破土而出。
不行,得去找那个什么吴医生问问。宗正则是这么想的,可问题是他现在这个状态,根本没法出门见人。
他最后只能颓唐地倒在chuáng上,提心吊胆地等待下一波症状的发作。
他辗转了许久才迷迷糊糊合上眼,不曾想,这时候门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宗局?”苏闲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醒着吗?”
又是这小子!宗正则一阵烦躁涌上来,这两天养病的苏闲大概是闲得无聊,有事没事就往他这里跑,之前他状态还好,陪他扯几句闲淡倒也无所谓,就当打发时间了,可这会儿……
他克制了好一会儿,才勉qiáng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有事吗?没事的话就回吧,我现在有点累。”
“呃,还真有点事儿……”没想到那小子特别不识相,宗正则虽然极度不耐烦,但也知道苏闲不是个不知礼数的人,他既然这么说,看来是真的有事。
“有事就说。”他缓缓地直起身,视线漫无目的地游移了一番,最后还是落在了某个方向。
苏闲看着紧闭的房门,看起来,宗正则没有要给他开门的意思。
他很是意外,这不像是上司的做派,但情况紧急,也没去计较被怠慢,就这么站在门外报告起来。
“你还记得之前那几个抢劫犯吧?就是那伙注she了某种特殊药剂后,从普通人变为异能者的家伙。前几天我还带人抓了一个,伤也是那时候受的。后来‘烈火’接手我的工作,前天总算把那个团伙一网打尽了,混战的时候弄死了三个,还剩下两个活口。带回来之后,又花了一天一夜,总算撬开了他们的嘴。嗯……本来应该是‘烈火’来报告,不过因为他们都很忙,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毛遂自荐接下这件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