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下来,耗费的内力可不少,她自己都命不久矣了,还愿意牺牲宝贵的内力救你这个陌生人,怎么会是坏人。”
苟岂越听越是难过,虽然他不清楚当年真相,但想到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处境如此凄惨,难免心有戚戚。更何况,他和黄鹤早有宿怨,因此一听说染染杀的人是黄鹤之子,反而生出几分亲近。
“可是,就算她杀了人,又何至于要受如此可怕的苦刑?就凭苦主是灵兽峰的峰主,就能随意给她加刑吗?”
谷海摇头道:“事情不止是杀人这么简单……五年前那一阵,丹霄峰正在炼一炉进贡仙界的神丹,而那天黄孤行正好就是轮值的看守丹炉之人,他被杀后,丹炉无人照看,那一炉神丹自然都废掉了……这才是染染最大的过错,修罗天刑罚的不是她杀害同门,而是罚她贻误了对仙界的供奉。”
苟岂却不关心什么供奉、什么仙丹,想到染染随时可能命绝于山顶,他不由焦虑起来,问道:“谷兄,既然我不怕天刑山的凶兽,那我能偷偷跑去山顶,给她送些粮食和水么?”
谷海见他有这份心,颇感欣慰,但还是摇了摇头,严肃道:“你千万别冲动,此举严重触犯门规,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他目中忽然露出些许难过神色,低声道,“更何况,给她送吃的也行不通,染染的食管、肚肠都被穿骨的锁链绞住,纵然你喂她饭食,也送不进她腹中。”
苟岂得知这刑罚如此残忍,对执法堂愈发恼恨,心中也对门规生出几分藐视,坚定道:“就算帮不上她什么,我也得去见她一面,大丈夫受人恩惠,难道连当面说句感谢的话都不敢去吗!”
谷海道:“如果是想见她,倒不难……天刑山旁还有一座大山,山顶有一道悬崖称作‘观刑台’,与染染身处的山顶只有一道深涧相隔,去那里见她的话,不会招惹镇山雾兽的敌意。”
“如此甚好!多谢谷兄,我这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