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将他按在圆桌边的椅子上,笑道:“今晚本是我的庆功宴,可你来得不巧,这里只剩了一桌残羹冷炙……好在我这里还有一道菜,想来符合阁下胃口。”
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三枚干枣托在掌心,送到他面前。
黑衣人瞳孔放大,猛然挣扎起来,但他四肢被缚,很快摔倒在地。他浑身颤栗,嘶声道:“赶紧放了我,否则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果然是黄孤行。
苟岂与旁边三人交换了眼神,决定趁热打铁,继续恐吓道:“以为搬出灵兽峰主的名头能吓到我们?哼,你们黄家的人可真有气节,擂台上你堂弟败于我手,丢尽颜面,你怀恨在心,所以想来暗杀我是不是!”
黄孤行满脸怨毒,咆哮道:“还在这装傻充愣吗,你这狗贼,胆敢淫我妻子,我黄孤行与你不共戴天!今日我杀不了你,来日也必将你碎尸万段!”
“什么?!”
苟岂瞪大眼睛,回头看向身后三人,见他们也一脸震惊之色。
四脸懵逼。
苟岂忍不住喝道:“你胡说什么,你妻子不是执法长老的孙女萧含玉吗?我跟她压根都没见过面,怎么可能与她有染!”
黄孤行咬牙切齿道:“白天你明明都穿了那贱人的肚兜,还狡辩什么!”
此言一出,苟岂顿时呆住。
原来萧含玉……才是自己那位神秘的道侣?
霎时间,他如梦方醒:对啊,那天道侣虽承认与黄旭沾亲带故,但黄旭的亲戚也不止婶娘黄夫人,萧含玉不也是他堂嫂吗?她还说过,不袒露身份是怕吓破自己的胆,黄鹤夫人的身份固然吓人,可执法长老的孙女也不是好惹的啊……
想到这里,他已然信了黄孤行的话,自己阴差阳错,好像还真把他给绿了……
苟岂缓缓坐倒,慢慢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整理了一下思绪,他冷冷道:“萧含玉根本不知道你还活着,所以才会另找道侣。你口口声声骂她贱人、骂我狗贼,可你早干嘛去了?这五年来你究竟为何要隐姓埋名、从不露面?”他越说越怒,“你可知道,染染背负着谋杀你的罪名,日夜在天刑山上受苦,不日就将被斩首,难道你对此都无动于衷吗!”
听他问起此事,黄孤行再度闭口不言。
苟岂冷笑道:“不肯说?那就让我瞧瞧,你的骨头有多硬。”
他重新把黄孤行按回椅子上,又问乔芸儿借了张手绢,盖在他脸上,接着便端起酒壶,将酒液一滴一滴倒在他眉心处。黄孤行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左右挣扎,却被苟岂死死按住头。
谷海等人以为他要用刑,结果看到这一幕,都一头雾水,心想这算什么手段?
然而他们不知,滴水刑其实是世间最痛苦的刑罚之一,最妙的地方在于,它不会留下任何伤痕。正是因为这一点,苟岂没有动用电刑。
很快,酒液一滴滴将手绢浸透,紧密贴在黄孤行的脸上,但不同于溺水,他依然能呼吸,只是吸不到多少氧气,因为用力,脖子上青筋凸起,脑子里也嗡嗡地在响。
起初他以为苟岂只是想用窒息的感觉来折磨自己……但很快他明白远不止这么简单,漫长的几分钟过去,他开始感到强烈的不适,仿佛有人把手伸进头颅中将自己的脑子当泥巴一样捏,一滴一滴的水落在眉心,沉重得好像要把自己脑壳砸穿……
终于,黄孤行崩溃了,他拼命想说自己愿意屈服,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又过了几分钟,苟岂才揭开湿透的手绢。
“我说!我说!”黄孤行撕心裂肺地喊道,眼神中满是恐惧。乔芸儿在旁看着,有些不寒而栗,心想那张手绢可不能再要了。
“嘘……”苟岂捏住他两颊,“大半夜的,别吵到邻居休息了。”
“首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五年前你轮值看守丹炉的那天,为何让染染代班,自己却跑去了一片坟地?”
黄孤行满脸挣扎之色,良久后,吞吞吐吐道:“我……我去那里修炼‘采尸功’……”
谷海吃惊道:“你敢修炼魔功?!”
苟岂问:“那是什么功法?”
谷海解释道:“那是一门著名的邪派功法,专门从女尸身上吸取阴气,提升自身修为……这类功法初期容易速成,但往往伤天害理,因此天下道门对这种魔功深恶痛绝,一旦发现门下弟子修炼,都要废其道基、逐出师门。”他看向黄孤行,冷冷道:“为了帮你加快修行,你娘千辛万苦找来玉如意,还专门帮你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