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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东亚的大夫人一直没吱声,现在看见如此情景,不由得长叹一声道:“你们这几个小贱人,当初见东亚有钱,连女人的脸面都不要了,硬是往他的身上贴。如今他倒霉了,你们又装出满身冤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几个女人被大夫人道出实情,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还有你——”蒲东亚大夫人用手指着蒲东亚,恨恨地道:“真是人心不死蛇吞象呀,家里有这么多的钱财了,你还不知足,还想着要赚更多的钱,不惜用下三滥的手段去陷害人家。当初我就料到有这一天,劝你多做善事,不要再惦记钱财,劝了多少次,你不听,最后还恼了我,这么多年来,一次也没来过我的房间。现在你自己看见了吧,不是不报,是时机未到,现在报应来了,还来的这么彻底。这样也好,一家子人一块儿死,死一块儿,干干净净,太好了。”
言罢,她伸手往怀里掏去,大家不知道她要掏什么,却是一把锋利的剪刀。刀尖对准喉咙,猛地扎了进去,鲜血迸出,流了一地。她已经倒地气绝身亡。
“夫人——”
“娘——”
“大娘子——”
院子里一片惊呼声。
蒲东亚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大夫人,顿时犹如被抽了脊梁骨似的,也瘫软在地。
连凌震也看呆了,这大夫人,倒是个刚烈的女子。
就在此时,几名士兵押着赦管家过来了,见瘫在地上的蒲东亚,仰天叹了一口气,也不说话,带着士兵径直往房门里面走。蒲东亚一下子猜出管家要去干什么。
“哈哈哈——”突然之间,他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边用手指着赦管家的后背道:“连你也背,背——”
他从地上爬起来,一只鞋子丢了,跳着跑着,围着院子打圈圈,嘴里发出比哭还难听的笑声。几名士兵上去,好不容易按住他,帽子丢了,头发散落下来,胡子上满上是吐沫和灰尘。
蒲东亚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