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但谁知道官家承受得了承受不了?承受得了,没问题,可是承受不了呢?
众人的神经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可千万不能造成君臣反目。
然而,文天祥的话还没有说完。
“其次,如今行在貌似已在琼州站稳脚跟,但不可否认,我们的根基还是脆弱的,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张弘范第一次进攻失败,他决不会善罢甘休,早晚要发起第二次进攻。万一他就在官家领兵外出之时率队前来呢?臣可以大胆猜测,如果官家不在,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依靠我们这些臣子的智慧,恐怕无法阻挡敌人登陆。万一行在被围,而官家又不在,行在则将危矣。到时,即便官家取得剿匪大捷,又于事何补?
以官家的智慧,臣的这些分析,官家必然心知肚明。官家之所以非去剿匪不可,实在是我们这些作臣子的无能,惹得官家不痛快。可是,土匪猖狂,却是癣疥之疮,张弘范大军,才是行在无时无刻都要百倍警惕的强敌。官家,您必须以大局为重啊。治癣疥之疾,还是由我们这些臣子去吧。官家如果不放心,可以给我们支招。或许也能收到同样的效果不是?”
文天祥说完了,赵昺久久不语。
文天祥自从来到行在,对于赵昺极其敬佩,奉承话未免说的多了些。想不到今天,他会如此直白地对赵昺说出自己的意见。这不能不让赵昺吃惊。不可否认,他的一些话刺痛了赵昺,引得他不高兴。但赵昺作为经受过后世平等开放风气洗礼的年青人,对于这样的话还是接受得了的。况且他很清楚,文天祥说出这番话,完全是出于公心。这对于一个古代臣子来说,也是相当不容易了。
更加重要的是,他的话是对的,自己确实有些意气用事了。
“好。朕收回刚才说的话。”赵昺终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