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三尺高。心说,老子年年供菩萨似的供奉你,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你倒好,竟然撒手不管。老子的钱都塞到狗肚子里了。
“蒲老爷,蒲老爷——”吴提举赶紧稳住蒲载况。“不是我们不肯管,是师出无名啊。”
“此话怎讲?”
“你想啊,我们市舶司出面管的事,是偷漏税、欺行霸市、有无夹带违禁品。而你们这件事情,是你跟另外一家商户之间的矛盾。我们贸然插手,要是对方不服气,甚至向上峰控告,我们倒成了理亏一方,不禁无法替你们找回场子,还徒然将事情搞复杂了。所以——”
蒲载况不待吴提举把话说完,就打断他的话:“吴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解决?那也行。可是我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可别怪我们蒲家不给你吴大人面子。”
蒲载况说完,气休休走了。
吴提举见蒲载况的脾气如此之大,心里顿时也来了气。“哼!倒是在本官面前也摆起派头来了。我倒是看看你们蒲家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你们还不快走?”
“待会儿蒲家会带人过来报复的。”
“蒲家的势力太大了,他们连知府也不放在眼里。”
码头上,一些对蒲家知根知底的围观者纷纷力劝葛鄚之他们躲避一下蒲家的报复。
但葛鄚之不想躲避。他也想会会蒲载况,便是在泉州做不成生意,也要教训蒲家一顿。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怨气,而是行在所有人的怨气。
他已经让人将现场打扫干净,并撤了玻璃房。又让所有无关紧要的人回到船上。然后,数十名士兵一字排开,等待蒲载况的到来。
其实,还有一部分士兵已经混在人群中,只待双方一交手,就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打架?他的手头有五百名士兵,跟蒲家打一架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