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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鲨知道用海làng袭击人没用,它gān脆直接冲向断崖边,用尾巴拍打岸边的礁石。
它的力道非常大,瞬间就把巨大的礁石拍碎,礁石轰然倒塌,无数的小石头在空中乱飞。
huáng立被乱石砸中,踉跄了几步,可他没停下脚步,咬咬牙继续跑向下一个定点。
huáng立就这样带着满身的伤,把巨鲨引向顾蔷。
顾蔷站在悬崖顶用望远镜看得一清二楚,huáng立的后背被石头砸得到处都是伤口,可他始终没有停下。
“还算是个男人。”顾蔷勾了勾唇角,因为这件事,她第一次对huáng立改观。
然而,事情并不顺利,就在huáng立距离顾蔷所在地还有500米的地方,巨鲨突然停了下来,不再跟着huáng立向前。
huáng立诧异地停下来,朝海里一连丢出几颗诱饵,可巨鲨却只是在原地徘徊。
巨鲨心情特别不好,只能用尾巴拍打水面制造làng花。
那海làng一次比一次高,huáng立只能节节后退,最后一次,海làng抵达huáng立所在地竟然的时候高达一米,huáng立死死地抱住一棵椰子树,才没有被海làng卷走。
盐度极高的海水拍打在他背后的伤口,那瞬间,huáng立疼得每一根神经末梢都抽搐起来。
他一边抱紧椰子树一边痛得哇哇大叫,声音疼痛惨烈得整个岛屿都颤了三颤。
顾蔷连忙收起投石器,掏出伞绳准备离开悬崖。
可她看到岛屿另一面,橙色的救生船飘出海面的时候,她却愣住了。
她漠然地站起来,掏出望远镜仔细观察。
赵成qiáng慌慌张张地把救生船推出海滩,然后爬上船。
他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根木棍,并用棕榈叶编成扇面,组装成一个简易的船桨。
赵成qiáng拼命地用船桨划船,不久以后离开了港湾。
今早看到救生船搁浅在海边的时候,顾蔷就有所猜测:救生船是赵成qiáng慌乱中推到海边的,他想丢下他们独自出海,却在半途中想起海里的巨鲨,回到岸上。
另一头,想利用巨làng把huáng立卷入海里的巨鲨突然停了下来。
它忽然调转头,迅速游向其他地方。
它的三角鱼鳍快速地沉入海底,yīn影消失不见。
huáng立这才虚脱地跪在沙地上,得以片刻喘息。
不一会儿,赵成qiáng离开沉船附近的海域,进入深海。
正当他拼命划船的时候,巨鲨的头从海底一跃而上,掀起惊涛骇làng。
顾蔷这一次终于看到了巨鲨的真容,它的头部跟两层楼那样高大,人在它面前渺小得如同蝼蚁。
巨鲨张开血盆大口,一下把赵成qiáng连人带船吞进肚子里,并迅速沉入海底。
过了好一会儿,海面才恢复平静。
别说赵成qiáng的尸骨,就是半点血沫都没有出现在海上。
顾蔷抿了抿嘴,她抬起手,她的掌心有一小处皮肤擦破了皮,此时在上面结了一层huáng色的物质。
这个伤口是早上她检查救生船时,被救生船突出的地方刮到的。
她登岛第一天,就看出来赵成qiáng是彻头彻尾的jīng致主义者,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共情能力。
而她不同的地方在于,她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人释放善意,却不能容忍自己成为救蛇后却被反咬一口的蠢农夫。
她对新人们如此,对赵成qiáng亦如此。
顾蔷把望远镜收起来,利用绳索快速地滑下悬崖。
然后她快速地跑向huáng立。
huáng立此时趴在树荫下,双手无力地环着一棵椰子树gān上。
顾蔷走近一看,huáng立的衬衫已经被血染红,他的脸惨白得毫无生气。
顾蔷跪在huáng立身边,小心地把他后背的衣服掀起来。
huáng立的后背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到处都是细小的伤口,其中他后肩的地方有一处伤口最大,裂出一条5厘米左右的伤口。
所幸最大的伤口也伤得不深,huáng立皮糙肉厚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