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的色调是yīn郁的冷蓝色,刻画的每一个人物都惨白得不像活人,那惊惧的神情仿佛死前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让人看了十分不舒服。
“顾蔷姐,我们明天再看吧。”这些画像引起huáng立严重不适,他只想赶紧离开,建议说。
顾蔷没有回应他,而是继续走向前观察肖像画。
huáng立一个大老爷们,绝对不能在女人面前认怂!
他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咬牙跟上。
他们走到走廊的尽头,发现那儿有一个伸缩的楼梯,似乎可以通向顶层的阁楼。
但顾蔷没有爬上去,她退回走廊,她一边走一边用手指轻轻推路过的房间门口。
那些房间无人居住,门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顾蔷一直走到走廊的中部,其中有一间房间房门紧闭。
她用火折子凑近一看,大门落满灰,门把柄却十分gān净。
于是她走到这间房间的隔壁,推开房门,走近屋内。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燃烧过半的蜡烛,点燃烛心,把融化的蜡液滴在一张桌子上,并趁蜡液凝固之前把蜡烛的底部固定在蜡液上。
烛光晦暗,却勉qiáng把这间房间照亮。
这间房间有足足五十多平米,摆着一张圆chuáng,一张化妆台和一套沙发茶几。
顾蔷先打开窗,随后进入卫生间,拧开水龙头。
浑huáng的水哗啦啦流出来,过了几分钟,水变透明。
顾蔷对房间还算满意,走出卫生间,对huáng立说:“今晚我们睡这间。”
huáng立站在门口边,脸红脖子粗:“顾蔷姐,这,这……我俩住一间吗?”
孤男寡女的,不好吧?
顾蔷面无表情:“你要是不怕死,可以睡外面走廊。”
huáng立回头看一眼走廊上那些古怪诡异的画,立刻两腿一软,连忙跑进屋子里,并重重地把门关上!
顾蔷走到chuáng边,把被子抱起来抖灰,并用被子把chuáng铺上的灰尘都扫到地板上。
顾蔷并不打算直接用房间的东西,打扫好chuáng铺之后,她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防水布垫在被子之上。
然后顾蔷走进卫生间,并把卫生间大门关上。
不一会儿,huáng立听到卫生间里传出哗哗水声。
不知道为什么,huáng立突然紧张起来,手脚却局促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顾蔷在里边洗澡吗?
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和紧张,他赶紧走到沙发边,用力拍打沙发上的灰尘。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了,大风夹杂着雨水打进屋子里。
huáng立看到后连忙跑到房间的另一头把窗户关上。
然而,窗口上朦胧的水汽让他联想到卫生间,他吓得甩了甩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杂念抛之脑后。
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他脑子里浮现今晚顾蔷看见刀疤男的反应。
顾蔷那双通红的眼睛告诉他,顾蔷很在意刀疤男。
huáng立等了几分钟,顾蔷终于从卫生间走出来。
她的发梢湿漉漉的,凌乱地贴在白皙优美的脖子上。
看起来果然洗过澡。
顾蔷出来后,一言不发地走到chuáng边坐到防水布上。
她抬眼看到huáng立傻愣愣地望着她,一副小萌新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表情。
顾蔷抿唇,问:“huáng立,你需不需要用卫生间,不用的话,帮我chuī灭蜡烛。”
“顾蔷姐……”huáng立犹豫着问出口,“那个刀疤男为什么说你背信弃义?你和他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
顾蔷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huáng立从没见过顾蔷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盯自己,第六感告诉他,他惹怒了顾蔷。
“我允许你跟着我,无非念在你救过我的份上,”顾蔷的语气就像寒风夹杂冰渣,“但如果你废话太多,那只能请你滚出去。”
huáng立意识到自己触到顾蔷的逆鳞。
“对不起,我马上洗澡睡觉!”huáng立甚至不敢再看顾蔷的眼睛,闷头冲向卫生间。
“砰——”huáng立把卫生间的大门关上。
他胡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