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了一条鱼和小龙虾。
他们把锅里最好的海鲜都留给了自己,剩下的都是些小鱼小虾, 可能还不够剩下三个人填半饱。
但剩下的三个人都没有意见, 毕竟他们有意见也打不过顾蔷和huáng立。
简单才了点东西之后, 顾蔷便离开餐厅爬回船长室。
晒在铁栏杆上的衣服经过一天的晾晒, 变得gān燥而温暖。
huáng立站在走廊边, 把衣服换上,这才把防水布折叠好, 收进空间戒指。
赵楠他们仨直到夜幕降临,也没有回船长室,似乎打定主意不同他们共处一室。
huáng立和顾蔷紧张地等待狂风bào雨,结果天完全黑下来,也没见海平面上刮什么风。
不过顾蔷不敢掉易轻心,提前用伞绳绑在俩人的腰上,并扣下两个登山扣。
可直到他们再一次听见控制台传出滋啦滋啦的电流杂乱的声音,那预计中的狂风bào雨也没有到来。
但今晚的电流声格外的刺耳,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刮得huáng立的太阳xué滋啦啦地疼。
那种撕裂的,几乎要崩断他神经的响声把他的灵魂抽离出现实,他仿佛踩到了棉花之上,整个人七倒八歪的,站都站不直。
huáng立发觉他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扭曲,连顾蔷也跟他一起摇摇晃晃,傻笑不已。
他恍惚中听到外边有人呼唤他的名字:
“huáng立、huáng立、huáng立……”
他觉得那个声音很耳熟,他仔细分辨了一下,才想起那应该是母亲的呼唤。
那遥远的呼唤中仿佛夹杂了哭泣和尖叫。
那是母亲因为他的失踪夜夜哭泣吗?
那声音唤起他对现实的渴望,他迫切地希望回到那个平庸、安稳且并不那么美好的现实社会。
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他的腰。
他一遍又一遍地想要冲出去,却又被腰上的东西牢牢禁锢。
他不知道他被困了多久。
像有什么东西当头棒喝一样,他突然就从这样迷糊的状态下清醒了。
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了起来,顾蔷摇摇晃晃地想要走出船长室,但被腰间的伞绳牢牢锁住。
而那个黑色巨大的蛇头距离他们不过几米,它正张开血盆大嘴,等在船长室的门外。
huáng立差点被吓得肝胆俱裂。
他急忙向前一扑,把顾蔷压倒在他的身下!
顾蔷仍然没有清醒过来,被他按在地上后十分不安分,生气地对着他的胸口又抓又咬。
腾蛇等了很久以后,终于发现船长室里的异样。
它闭上嘴巴,漆黑的眼珠子愤恨地与趴在地上的huáng立对视。
腾蛇的眼睛yīn森森的,令人的背脊汗毛竖起。
huáng立开始冒冷汗,偏偏撞邪的顾蔷闹腾得非常厉害,她尖利的牙齿竟咬住他的手臂。
“嘶……”huáng立倒抽一口凉气。
huáng立低下头,正好看到顾蔷怒气冲冲地咬住他。
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却只能看到门外闪过大片黑色的鳞甲,腾蛇懒得跟他耗下去,沉入深海中。
huáng立长长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顾蔷突然清醒过来,收回她那口尖利的牙齿。
顾蔷静静躺在地上,过了一会儿才问:“刚才怎么回事?”
huáng立看顾蔷醒了过来,连忙挪开身子,一骨碌从地上坐起来。
huáng立解释说:“刚才我们俩都中邪了,一个劲儿想往外边跑。我突然醒了过来,发现腾蛇张开它那血盆大嘴在外边等着呢。我看你没醒过来,就赶紧把你控制住,以免你挣脱伞绳跑大蛇嘴里。”
顾蔷皱了皱眉,仍然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花了足足五分钟才把huáng立的话消化完毕。
“赵楠他们几个人呢?”顾蔷问。
huáng立摇了摇头,解开腰侧的一个登山扣:“我下去看看。”
huáng立说完准备解开另外一个登山扣,然而顾蔷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