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结果他还发现一个全身是泥巴的,扎满枕的脏兮兮的布娃娃。
布娃娃的背面赫然是:文艺。
“我靠?!”陈实惊悚了,“这都什么仇什么怨呐,连扎小人这种不入流的诅咒都用上了啊!”
huáng立闻言抬起眼皮,把娃娃递给陈实。
但这怂货不敢接,最后还是周友接过了娃娃。
周友一边嘴里念叨“得罪,得罪”,一边把布娃娃的针取下来,然后小心地把布娃娃身上的泥土都拍打下来,让这只娃娃看起来没那么láng狈。
“奇怪,”陈实说,“这些东西作为物证不应该jiāo给警察吗?怎么会在这里?”
“学校想压下这件事吧。”顾蔷看了看手中的纸条。
huáng立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这寒意不是因为文艺突然出现在附近造成的,而是他由内而外觉得寒冷。
全校最优秀的女生在元旦之夜,被人从天台推下楼。
凶手随后若无其事地换上礼服,热热闹闹地主持元旦汇演。
而文艺呢,却只能一个人无助绝望地倒在冰冷的血泊中,任凭生命一点一点地流逝。
事后警局派人调查,有目击的学生悄悄把纸条塞进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
学校甚至找到了其他物证,却把关键线索压下来,最终只能把案件定性为自杀。
“哎?”周友突然叫起来,他在认真整理布娃娃的时候,突然发现娃娃的拉链藏在衣服后面。
周友把拉链拉开,发现娃娃体内藏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我知道未成年不用承担刑事责任,所以我找了一个十三岁的小混混藏在天台上。文艺,明天你就变成一个破鞋,而我将会取代你在晚会出尽风头。哈哈哈,臭婊子!看以后还有谁爱你?!
“卧槽这是什么鬼?!”周友一脸惊悚地把纸条递给沈居然。
沈居然看完纸条后递给顾蔷。
huáng立把脑袋凑过去同顾蔷一起看,他忽然觉得有些生理不适。
屋里每一个人的神情都变得十分凝重。
huáng立想起昨天晚上舞台上那个穿金色礼裙,热情洋溢地念台词的女阿飘,突然觉得它的面目狰狞而扭曲。
“这也太可怕了吧?”周友说,“我刷过那么多次恐怖任务,这一次任务最让我害怕。”
“这他妈……”陈实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未成年人渣保护法怎么还不改啊?!”
“法盲!”huáng立纠正道,“《未成年保护法》背锅多少年啦,是《xing fa》规定14周岁以下的未成年不负刑事责任!但张胜男这种教—唆—杀人的高中生,是要被判刑的!”
“那……”陈实说,“为什么报纸上却把这个案子定性为自杀?”
陈实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沉默了。
《xing fa》的规定纵然有滞后性令人又愤怒又无力。
可真正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人心。
像张胜男这样的人,哪怕以最大恶意去揣测,也揣测不出这人肮脏龌蹉的内心。
当然,还有促使这场悲惨的谋杀案变成自杀案的人。
这桩桩件件,最终促使青chūn美好的文艺变成这样怨毒可悲的红衣女阿飘。
陈实弱弱地问:“张胜男为什么这样做?”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各自分开搜寻其他更有用的线索。
huáng立蹲在办公桌后继续翻箱倒柜,其实他已经猜出了大概。
约莫是嫉妒。
嫉妒事事压她一头的文艺。
只有文艺消失了,那压在她头顶的光芒才会消失。
huáng立在柜子的深处又摸出一只录音笔。
银色的录音笔被一只透明的盒子装起来,盒子上布满灰尘,但录音笔看起来挺新的。
他打开录音笔,没想到小小的显示屏竟然亮了。
他听到录音笔发出一个中年妇女的哭泣,女人哭着说:
“呜呜呜,常老师,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愧对文艺那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