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苏袖睁圆了眼睛,难不成睡熟了?这般想着她忽然面色一红,只因为眼睛居然不由自主地就朝着下面看去。那结实得让人血脉贲张的身体,即便是看了五年还是刺激过头。
她又轻轻喊了两声,见他还是那般岿然不动,只好伸出一个手指头戳了戳。
唔……居然还是没反应……她鼓着腮帮子,最后一试!谁知道手指忽然被紧紧握住,不觉皱着眉头软软地喊了句:“门主……奴婢知错了……”
萧茗松开手,斜睨了身旁台上放置的茶点,只问了一句:“那张纸带过来了吗?”
苏袖捂唇,“啊,奴婢这就去取。”
说到底,自己因为身世问题藏了比较多的小九九,但识字这物事,还真不是只看看就能看来的。
武功么,平时去习武堂没事听听看看也能学到一二,加上脑子聪慧些,总归是能jīng进不少。虽不能说绝顶高手,但也能足以自保。
只是这识字么……
唉,苏袖快速地捧着前日里萧茗给自己的那些书册,只能勉qiáng认识了第二个字“心”。她打了个喷嚏,赶忙伏在岸旁,将薄薄的这两页纸递到萧茗面前。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
佛门咒语本就晦涩难懂,尤其是领悟这方面似乎没什么天赋,她皱着眉头听,只觉在这凉飕飕的dòng中,听着门主念所谓的清心咒,怎么就越来越热了呢,脑子也开始晕乎,浑身发软,很是奇怪的表现。
萧茗问:“你懂了没?”
怎么可能会懂!苏袖无语凝噎地摇头,这可比一般的武学秘籍要像天书!
一掌拍在她头上,萧茗面无表情地道:“我再说一遍,好好记住。”
苏袖无奈撅嘴。
正待萧茗准备念第二遍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一声温柔似水的声音,“门主,有事儿禀奏。”
“咦?”这时候居然会有人来,而且很明显是代门主的水运寒,她颇为欣喜地转身,然则又回头看了眼萧茗。
“去请他进来吧。”
苏袖笑逐颜开,立刻爬起,朝着dòng外跑去。
水运寒就像是她的大哥,往往都能让人如沐chūn风,虽只在崖底待了不足三日,但每日与每日之间都有千里之遥的变化。虽然无数次预期了真相揭示那一刻的变化,但她这小心肝还是有些受不得,太过脆弱。
苏袖揣着袖子,只差没扑进水运寒怀中,笑意盎然地说:“水堂主,今日怎么有空来看袖儿!”
她的话斩钉截铁,水运寒也跟着笑出了声。
他盯着苏袖,似乎感觉哪里不一样了。原先那双微微下垂的眼怎么瞧都有几分可怜,而今,喜悦始终dàng漾在眉眼之间。
他微微叹气,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自然,三日不见,很是想念。”他揉了揉苏袖的头。
“门主让你随我进去呢。”苏袖拉了拉水运寒的袖子,带着他向里走去。
萧茗浸在水中,目未斜视,问道:“怎么,是有什么急事儿吗?”
水运寒看了眼苏袖,显然是不太想说。
“无妨……说吧。”萧茗端起岸旁那茶,轻轻啜了口,清香入喉,心情大好。
“呃。”水运寒斟酌了半晌,终于还是轻声道,“圣主那边听闻,如今袖儿替代了自己的职责有些愧疚,只说那煎熬还不若自己来担。既然……”